摸出來,程亦迦的電話號碼,她看了眼,按了掛機鍵。
然而那端的人,不知疲倦,連線打了幾通,時琦最後直接按了關機鍵。
手機恢復靜謐,車子也緩緩開動。
她這小動靜,周慕深看在眼裡,眉眼神色越發清冷。
一路都是沉悶的氣氛。
時琦小腹隱隱作痛,偏是抿著唇,不肯流露半分。
周慕深心下也是不耐,也沒注意到她的異色。
時琦回到房間,進了洗手間。果然是生理期到了,她有生理痛的這毛病。
高中的時候,深受折磨,也吃過幾貼中藥調養,倒也好了一陣子。
工作的時候,偶有幾次會發作,但好在也是還能忍受的痛度,也不影響工作。這次卻來得兇猛,也不知是不是這幾天過於勞累,晚上又喝了點酒的緣故。
時琦趴在床上,鼻間莫名酸澀,卻咬牙忍著,邊上擱著周慕深的枕頭,她看著礙眼,抬腳給踹到地板。
夜色微涼。
周慕深在陽臺站了一會兒,他從兜裡掏出煙盒,摸出一根,咬在嘴裡點燃。抽完一根菸,倒是也冷靜下來。
無端覺得好笑,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麼,他掐滅了煙。
西褲裡手機嗡聲作響,周慕深掏出一看,陌生號碼,並無備註名。他手指敲著手機螢幕,遲疑片刻,還是接了。
那端,許皙聲色溫柔:“慕深,生日快樂。”
周慕深微擰眉,神色透露些許不耐:“許皙。”
“嗯?”
男人聲線淡漠:“別再招惹她,她不是你的對手。”
這個她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許皙心下黯然,眼睛模糊,隱有溼意,卻還是倔強地隱忍著,她嘲諷的笑了笑:“你就這麼在乎她?”
周慕深視線落到角落處堆著兩盆君子蘭上,那兩盆君子蘭開得正好。他想起時琦那會朝老太太要來,還保證會好好養。然而搬了回來,除了偶爾興起澆過一兩次水來,基本都是由他照料。
他語氣平淡,不起波瀾:“她是我妻子,我不在乎她,還能在乎誰?”
他這幾句話,別有一番意思。
許皙算是聽出來了,她只覺得胸口似被人撕開了個口子,疼到無法忍受,她點點頭:“也對。”
周慕深回到臥室。
窗簾緊拉著,只留一盞壁燈。
白色枕頭落在地上,他怔愣一瞬,不由搖頭笑笑。當真是小孩子脾氣,他拾起,拍了拍,放在床頭。
那姑娘似乎睡著了,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只留一個黑黑的後腦勺對他。
周慕深開啟衣櫃,拿出睡衣。
直到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時琦緩緩睜開眼,一隻手擱在小腹上,疼的厲害。她眉頭輕蹙,剛剛迷迷糊糊睡過去一會兒,這會醒來,腹部仍一抽一抽地疼。
不過一會兒,水聲停了。
洗手間開門聲傳來,時琦閉著眼,床邊下陷。
周慕深掀開被子,扭頭看她一眼,這一看,才察覺出她不對勁兒。屋裡開著空凋,她的額頭卻覆上了一層薄汗。
“時琦?”
周慕深抬手覆上她的額頭,低聲問:“哪裡不舒服?”
時琦拂開他的手,強忍著:“你滾!”
周慕深語氣微沉,掀開被子:“別耍小孩脾氣,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時琦瞪著眼睛看他,跟他作對似的,硬是一聲不吭。
周慕深拿起手機,作勢要打電話,她這才不甘不願道:“你別打。“
他手機擱在耳邊,看她,神情沉肅:“身體哪裡不舒服?”
”生理痛。”
周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