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兒子,從出來到現在波折不斷,十歲以前葉氏動盪,波及到葉子楣,十年裡不下五次綁架。
而距離葉子楣進手術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章源都沒有空隙出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葉子楣情況怎麼樣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章原才滿臉疲倦的從手術室走出來,臉上除了疲倦之外還有凝重在裡面。
葉繁昌眼前一亮迎了上去,內心忐忑不已,他對兒子是百分百的擔憂,三十年無論葉子楣是什麼性格,他都從來沒覺得是一件壞事。
也從來都捨不得給他太大的壓力。
他壓下擔憂,沉聲道:
“怎麼樣?”
章原抿了抿唇,道:
“去我辦公室說。”
章原從機子裡面取出兩張片子遞給葉繁昌,又看了看葉夫人,道:
“這是葉子的耳部ct。”
葉繁昌哪裡認識這些,攬緊了夫人,道:
“你直接說。”
章原深吸了一口氣,道:
“葉子的左耳神經受到外力打擊造成了損壞,耳膜破裂,傷口沒有及時得到處理造成了感染,以後左耳聽力……可能會受影響。”
葉夫人在葉繁昌懷裡踉蹌了一下,捂著嘴巴流眼淚直流,卻沒有一點兒聲音。
葉繁昌僵住了,他們什麼都想過,或許會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卻不曾想到會是一輩子的傷害。
葉繁昌沉聲道:
“有辦法醫治恢復麼?”
章原搖了搖頭,錯過了最佳的醫治時間,如果第一時間發現送來,那麼還有復原的可能。
他看到兩位老人悲傷的模樣,斟酌一下措辭,道:
“不能保證恢復原來的聽力,但是我儘量讓他能聽見。”
事到如今,葉繁昌不再多說,章原雖然年輕,在醫術上的造詣在美國境內卻處一流,他都說不行,那麼別處就更加不行。
葉子楣在第二天就醒了,眼睛突然感受到光有些不適應,過了一會才重新睜開眼睛,大腦短暫的空白,接著就是刺痛,幾秒後鈍痛傳了過來。
葉子楣低吼了一聲,雙手抱著腦袋低吼著,感覺好像有一把千斤錘在腦袋上捶打著。
突然房間裡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他就感覺自己被圍住了。
章原看著葉子楣手上回血了的針管,抿了抿唇。
葉夫人難能看到這個場面,心臟被扯著疼,哭道:
“葉子!”
葉子楣在疼痛之餘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他媽的聲音,不清楚,但是卻能聽見。
他忍下劇痛,在一片目光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面如死灰的看著他媽。
看到這個場面就明白了自己是被接回了美國。
他媽他爸,所以人都有可能見到了他狼狽的模樣……
想到他堂堂葉太子就被一個白眼狼欺負至此他就恨,葉子楣想到夙周,心臟泛起陣陣悶痛,心臟的疼很快就以星火燎原之勢擴滿至全身,疼得他渾身發顫。
瞬間眼圈就發紅了,神情委屈而狼狽,看上去如同被欺負了的幼犬,異常的可憐。
章原趕緊給他扶好,確認他的各個體徵,然後問道:
“頭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