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及時下了命令,封了所有的新聞報道,幾分鐘,全網所有的報道消失殆盡,好像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可就算是刪了,這個新聞始終太過勁爆,一時半會恐怖不會有人忘記。
弄完這些,葉子楣又馬上讓小吉去查到這些截圖的來源。
其實是誰葉子楣已經很清楚了,除了夙周別無二人,可是他就是想要查,查得清清楚楚。
他深吸一口氣,冷道:
“去‘看看'小夙總。”
夙周是被關在封歆楠的僱傭兵總部裡。
封歆楠的僱傭兵團在僱傭兵盛行的東南亞地區是屬實實在在的流氓僱傭兵,任何事情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在中國地區很收斂,可在國外卻十分的猖狂,可儘管如此,封歆楠傭兵團卻在所有東南亞傭兵團裡當屬翹首。
葉子楣看到懶懶散散靠在門邊嗑瓜子的守門兵,嘴角抽了抽,上前,道:
“我找封歆楠。”
那兩個守門兵站了起來,瞪著葉子楣和他身後懶懶散散漫不經心的男人,然後道:
“他不能進去。”
葉子楣黑著臉,沒搭理走了進去。
管應山川也不爭,獨自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眼睛卻精光顯盡。
封歆楠沒空出來招呼葉子楣,也好像早就猜到他要來了一樣,早就讓人帶他到關夙周的房間裡。
是一扇鐵門。
葉子楣透過掀開了鐵門那扇小窗子的簾子,一瞬間強光刺痛了眼睛。
他放下簾子,冷笑了一聲,這是存心不想讓夙週休息。
沒有黑夜,二十四小時都是強光,沒辦法入睡,就算睡睡眠也極不安穩,久而久之人就焦慮了。
跟著葉子楣來的僱傭兵把燈關了,換了正常的燈。
葉子楣開啟門,看到夙周抬著手臂遮住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手緊緊的拽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夙周適應了光之後,移開了手臂。
肉眼可見消瘦了,鬍子拉渣,葉子楣住院住了多久,他就被關在這裡多久。
這個月裡,他每天都度日如年,晝夜不分,就一張床一個洗手間,每天固定時間將飯菜從鐵窗裡送進來。
他被折磨得焦慮不已,除此之外,他最擔心的還是赫藍竹,他怕葉子楣……
此時看到葉子楣,他衝了過去,揪著葉子楣的衣領,道:
“葉子楣,你把赫藍竹怎麼樣了?!”
葉子楣瞠目欲裂,用力掰開夙周的手,那兩個傭兵看到葉子楣被掐著,幾步上前幾招制住了夙周。
葉子楣猛的撲過去將夙周狠狠的掄倒在地,幾拳就揍下去了,用沙啞的聲音吼道:
“我把赫藍竹怎麼樣了?你倒不如說說你對我怎麼樣了!”
夙周這一個月營養沒跟上去,在集上體力不足,被葉子楣打得頭暈眼花。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的葉子楣也好不到哪裡去,夙周奮力將葉子楣翻倒,就要落下一拳時被僱傭兵拖開了。
葉子楣撲騰了幾下,看著呈攻擊狀態的夙周,突然覺得心臟劇痛,四肢開始無力,眼前已經模糊。
他委屈。
快委屈死了。
夙周喘著氣被制住,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葉子楣時僵住了,心臟在這一刻抽搐了起來,胸腔酸澀翻騰著。
葉子楣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情緒,憤怒悲傷都沒有,滿是空洞,好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