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寧對他的恐懼不以為然,居高臨下的看著戴星舒,發洩一般語氣不屑道:
“說到底席一鳴能成為你最大的擋箭牌和最大的籌碼那是因為他在我心裡有著位置,現在你就算在我面面放你們苟合的影片對我來說和猴子嬉戲沒什麼區別。”
席一鳴想到律寧喝了酒,覺得不放心就跟了出來,一來就聽到了律寧的這些話。
他看著律寧那單薄到讓人心疼的背影,心臟湧起一陣一陣的刺痛,痛得他喉間發澀,渾身彷彿被人定了身一般僵硬難忍。
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無關痛癢的人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席一鳴才垂下眼瞼,遮住一簾悲傷。
他知道是自己作出來的,律寧的溫柔和寬容已經給過他無數遍,是他不知道珍惜。
“席總?”
席一鳴在身後。
意識到這個事情後,律寧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血管裡好像有東西在爬讓他渾身發麻。
“律總還有戴星舒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是剛才給律寧還有席一鳴灌酒的一個高官,這三人的八卦在京城裡甚至全國鬧得沸沸揚揚,他當然好奇。
晚宴正到散場的時候,圍在身邊的人多了起來。
律寧的神情變得異常地冰冷,道:
“戴大明星不小心翻進去了我正要把他拉起來。”
說完眼神始終沒了落在席一鳴身上,道:
“既然席總來了我就不當這個護花使者了。”
這個話說完他已經感到席一鳴那無措委屈和悲傷已經快漫到了這邊,打亂了律寧本來就亂的步調,他笑了笑然後抽身離開。
戴星舒見他走了,當然不指望席一鳴真的會來把他拉起來,自己爬出噴池乾笑道:
“我看這裡面金魚好看不小心就看走了眼摔進去了,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快回去吧。”
席一鳴壓下抽痛的心臟,知道肯定是戴星舒對律寧說了什麼,他信步走到戴星舒跟前,犀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伸手又推了他一把道:
“既然喜歡就下去抓幾條,聚局長不缺那幾條魚。”
說完就追著律寧的腳步走了。
那噴池裡哪裡有什麼魚要是有那可能就是有鯤。
看戲的那些人的笑了起來,總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戴星舒哪裡比得上律寧在席一鳴心裡重要。
律寧一心想逃開席一鳴,車都沒上,這一片是富人區,計程車少之又少,律寧現在思緒一團亂,也懶得給李秘書打電話,就這麼雙目放空的走著。
他說席一鳴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了只是說給別人聽,他到底還是難受著的。
他聽到席一鳴只是罵了戴星舒那一刻憤怒和委屈都湧了上來,他可能在心裡還是對席一鳴有所期待。
可戴星舒的那些話卻打破了他心底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在那麼多人惱羞成怒就是最好的證據。
“律寧!”席一鳴追上律寧將他叫住,抿著唇瓣道,“你要去哪裡?這裡離主街很遠你要走到什麼時候?”
他想拉住律寧,可手伸出去後又收了回來,見律寧還是沒停下腳步他快走了幾步擋到了律寧跟前。
律寧腦袋本里就疼,看到席一鳴高大俊逸的身子杵到跟前後更是頭痛欲裂,他冷眼看著他,不說話。
席一鳴跟他直視了幾秒後,被他眼底的不耐煩灼傷,他微微垂著頭,輕聲道:
“律寧……是不是戴星舒說了什麼?我沒有要放過他,只是……你剛才是不是在說氣話?”
他說的語無倫次律寧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律寧冷聲道,“我早上和剛才都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是,我承認,還沒有真正到無關痛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