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才提出來的時候戴星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讓自己覺得戴星舒在娛樂圈裡難得乾淨。
現在想起來那些可憐都是在臉上招呼的巴掌。
房子因為沒人打掃而落了灰,一進門就是一股灰塵味,席一鳴對這些熟視無睹,冷聲道:
“人呢?”
於助理一時拿不準自家總裁想的是什麼,之前明明對律總那麼惡劣,可他卻能狠心的把人拋下新海崖。
他不清楚席一鳴現在是在生氣戴星舒騙了他大男子主義犯了生氣還是在因為戴星舒傷害了律總而動怒。
斟酌一下道:
“在臥室裡。”
席一鳴點點頭,冷聲道:
“知道了,你在一樓等著。”
於助理一驚,想到戴星舒的模樣心下有些慌道:
“總裁,戴星舒被鐵鏈束縛著的,我們怕他跑出去……”
席一鳴的腳步頓了頓,回過身子看到於助理的臉色,才猛的反應過來他是覺得自己在乎戴星舒怕自己遷怒。
席一鳴問道:
“你們覺得我很在乎戴星舒嗎?”
於助理愣了愣:
“全國都這麼覺得……”
席一鳴抿了抿唇,不說話轉身上了樓。
二樓的房間只要靠近樓梯口的門把沒落灰,席一鳴唇瓣抿著,深邃的眼睛如一波深海,看不出情緒細看卻覺得渾身發冷。
他推開門,房間裡窗簾拉著,燈也沒開,席一鳴啪的將燈開啟。
一眼就看到戴星舒坐在床上腿上鎖著兩條鐵鏈子,雙眼空洞的不知道看著哪裡,短短一個月戴星舒已經不能用消瘦來形容,整個人就是一骷髏。
再也不見溫良的模樣。
他看到席一鳴的時候毫無波動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身體控制不住往床角縮。
那是對席一鳴本能的恐懼,他可沒傻到這個人都狠心把自己丟下新海崖,現在是好心來看他的。
席一鳴冷眼看著他,想到他的作為眼底更是醞釀風暴,冷聲道:
“命還挺硬。”
戴星舒把眼底的恐懼壓了下去,陰陽怪氣的道:
“律寧死了嗎?”
幸災樂禍的語氣讓席一鳴胸腔一動,瞬間就岔了氣,彷彿置身在新海崖上親眼見到律寧被撞下時的那種慌亂驚恐。
他猛抬起腳踩在了戴星舒的腹部,尖銳的疼痛讓戴星舒本來就白的臉變得青灰,透著一股死氣出來,他痛呼一聲,笑容扭曲:
“真可惜他命比我還硬,看你這個樣子就算不死夠他吃一壺了。”
話才落音臉上就落了一巴掌,戴星舒的臉就偏了偏,嘴裡有血冒了出來,他抬起頭望進席一鳴眼底的憤怒和狠戾笑了愛來:
“打我有什麼用?你覺得打了我律寧就會原諒你嗎?”
席一鳴臉色黑了下去,眼睛裡迸出燎原星火,他鬆開扼住戴星舒的手,盯著他看了一會,冷聲道:
“我很好奇,律寧明明不屑搭理你,你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他?我也算寵你,還不滿足?何必把他一整個律氏都弄沒了?”
戴星舒愣住,眼底逐漸升起恨意,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
“寵我?可笑外面的人都以為你寵我,可實際呢?你從來不碰我,我怎麼樣你都無動於衷,就只有在律寧面前你梢梢搭理我。”
戴星舒喉嚨攢動,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