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葉子楣重重的磕在牆上。
葉子楣突出的脊椎撞在冰冷的白瓷磚上,一陣生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狠狠的等著夙周。
夙周比葉子楣高,並且塊頭也大了許多,此時眼底赤紅看著葉子楣,讓他頓時噤如寒蟬。
片刻之後,才深吸一口氣,靠在牆上看了夙周許久,突然笑了道: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麼?像一個吃醋的怨婦。”
夙週一僵。
葉子楣繼續道,語氣得意洋洋:
“到底是不能找一個像你的?還是不能找別人?不管是哪一個你都覺得不舒服吧?”
吃醋?為了葉子楣吃醋?!
這是過去夙周從來沒有過的心理,他滿心厭惡,不可能喜歡葉子楣,也不可能吃醋,他只喜歡赫藍竹才對。
如果不是葉子楣,他和赫藍竹已經在一起結婚了……
所以他不可能喜歡葉子楣的,夙周張了張嘴,否認他的說法,卻發不出聲音來。
葉子楣推開他,走出隔間。
回到婚禮現場的時候週週還是侷促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已經通紅。
看到葉子楣出來了,三步並做兩步的過來了,低聲道:
“葉總……”
“回去了。”葉子楣笑了笑道。
禮也送了,人也認識了,他不想再呆在這裡。
把週週送到夜總會後,開了一張支票遞給週週,道:
“這兒有二十萬拿著吧,就當今天陪著我的小費。”
週週愣了愣,沒有拒絕,他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讓客人感到安心,絕對不能不要錢,客人給了就要。
不給錢是感情,給錢是買賣。
週週都明白,微微垂下眼瞼擋住黯淡的神色。
葉子楣怎麼會不明白小男孩的心思,但是他現在沒這個興趣。
他以為自己已經能很快就放棄了夙周,結果是他在自欺。
夙氏。
夙周在婚禮上被叫回了公司。
他看著坐在董事長位置上對他拍桌起案的中年男人,眼底有些諷刺還有一些悲哀在裡面。
始終想不通為什麼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爸,現在夙氏的情況不適合再去爭加拿大的石油產權。”夙周面無表情道。
夙光龍猛的摔了一下簽字筆,筆帽彈到夙周的臉上,很快面板上就出現了一點紅。
“你放屁!是你說的不合適吧?!”夙光龍吼道,“我不管,你給我拿下葉氏在加拿大的石油產權。”
夙周看著固執己見的父親眼底一片昏暗,昏暗之下隱藏著博天大浪。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微微鞠躬,道:
“是。”
態度恭謹看上去並不像父子而是下屬與領導。
說完夙周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司,召開了會議。
財務部的部長和市場勘察部紛紛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