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律寧跑了?”
席一鳴移開手臂,看了安娜娜一眼,道:
“明知故問?”
安娜娜聳聳肩,翹起二郎腿目光犀利的看著席一鳴,一臉深沉,已然不見樓下的嬌俏:
“先說好了,我幫你弄到我小叔的把柄,到時候你就把席氏的勢力借給我。”
席一鳴站了起來:
“先弄到再說。”
說完離開了安宅。
半夜席一鳴把律寧送了回去,律寧下車前在席一鳴臉上親吻了一下,看著律寧的背影,又想到晚宴時律寧的冷言相對,居然有一瞬覺得律寧就這樣也挺好。
發現自己有這個病態般的想法後,席一鳴驚了一身冷汗,然後回了家裡。
看到催眠師擰著眉看著坐在沙發上,席一鳴點了根菸,這半個月那催眠師就一隻在席一鳴家裡待著,目睹了這半個對月律寧的一切症狀,他道:
“怎麼樣?能康復麼?”
“嗯。”
“他自己康復的機率太小,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另外的情感支援他越過痛苦的根源,”催眠師淡道,“觸發他痛苦的根源我想大概找到了。”
席一鳴一僵,夾著煙的指尖有些顫抖,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的覺得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他想聽到的。
可是想到律寧那雙空洞的眼神和僵硬的笑容,啞聲道:
“是什麼?”
“是你。”
席一鳴瞳孔猛的收縮,律寧痛苦的根源,是他?
催眠師像是怕席一鳴不明白一般,又解釋道:
“律總痛苦的根源來自與愧疚,愧疚有二。”
“一是律總母親的死,二根據你說的大概就是那位姓江的先生了,而你為什麼成為觸發根源的開關是因為你和這兩件事情之間有必然的關聯。”
“律總之所以每天來你這裡討好你的原因,是因為潛意識裡以為怕不如你的願又會有人死去,然後才自我催眠要討好你。”
席一鳴的傷疤被催眠師硬撕開,鮮血淋漓,痛得他渾身發麻,面部扭曲了起來:
“怕不如我的願?!是我殺了他們嗎我他媽也不想他們死啊!”
過去他對律寧的種種在眼前浮現,他猛的掐住催眠師的脖子,語氣森冷:
“我不用你告訴我這些,我自己知道?!你只要告訴我康復的辦法!”
催眠師的個子小,輕易就被席一鳴提離了地面,他掙扎了幾下,眼睛控制不住的翻白。
席一鳴猛的鬆開他:
“說。”
催眠師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咳了起來,看著羅剎般的席一鳴,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道:
“很簡單,就是有另外一段感情支撐他越過痛苦,簡而言之就是步入下一段感情應該就能行。”
席一鳴明白什麼意思後臉色鐵青,道:
“你是說要他和別人在一起?真心實意的?他不可能喜歡上別人的!”
“席總,這是唯一的辦法,要是不這麼做,律總會毀了的,而且……不一定是喜歡,如果對方讓他感到不壓抑也是可以的……”
席一鳴一僵,怒道:
“那我只能看著他和別人好嗎?!”
“席……席總,你是他痛苦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