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律寧已經坐下了,席一鳴來不及想那麼多了,走了過去。
“你好,一個人麼?”
律寧看到這家咖啡廳的裝橫時,眼神微暗,聽到熟悉的嗓音愣了愣,偏過頭,看到席一鳴時猛的跳動了幾下。
席一鳴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深邃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嘴角勾著,他的頭髮今天去修剪了,短寸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硬朗,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生機勃勃的。
手裡捧著一大束藍色的滿天星。
席一鳴融和了他們第一次見面和求婚時的情景,這些給律寧帶來的衝擊力絕對不小。
猛的有那麼一下,他很想哭。
“我可以坐你這麼?”
律寧看著席一鳴認認真真,滿眼情深的模樣,心口還是控制不住的疼痛著,他想讓席一鳴別裝了,可席一鳴眼底的深情太過情真意切,他怎麼都開不了口,喉間乾澀難耐,這一切怎麼都是假的呢?
“席一鳴,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律寧從包裡掏出手機播放著管應山川給他傳過來的影片。
席一鳴看了影片,僵住了,渾身血液短短几秒內凍結了,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心底冰涼一片,他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
他把律寧的手機推開,慌張道,道:
“說什麼呢,這影片一看就是合成的,管應山川那小子跟我不對付,他喜歡你,所以他見不得我和你好,不管他,我們繼續。”
律寧看著慌亂的席一鳴,嘴唇微微顫抖,五點就到北京了,這兩個小時裡他跑去醫院找到席一鳴的主治醫生,在逼問下才得知席一鳴腦袋裡那會‘要'了他的命的血塊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小手術。
不會發生生命危險更不會失明,席一鳴就這麼聯合了所有人騙他,戲耍他。
那一瞬間他恨不得把席一鳴弄死,可卻硬生生強迫自己平緩的呆了兩個小時。
可一直壓抑的怒火就這麼被他這一通話撩撥了起來,他騰的站了起來,眼睛赤紅,吼道:
“影片是合成的那這個呢?!”
律寧把醫院的診斷書丟到席一鳴身上,這一份是席一鳴真正病情的那一份。
席一鳴看都不看,臉上的血色瞬間就退去了,他抱住律寧,急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擁抱的力氣之大,不管律寧怎麼掙扎都掙不脫他的鉗固。
律寧心臟巨痛,雙眼模糊,這兩輩子他虛虛浮浮的走著,所有無盡的痛苦和羞辱都來自眼前這個他深愛著的人。
“你給我鬆開!”律寧吼道。
“我不!”席一鳴的嗓音帶上了哭腔,一手禁錮律寧一手從兜裡取出一枚戒指想要套進律寧的指尖。
律寧卻將兩隻手狠狠的拳了起來。
席一鳴見怎麼都套不進去,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悲傷的低鳴聲。
如今的局面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會有裝失明騙律寧的想法也是因為他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想出來的辦法。
他自認為做得萬無一失就騙這麼一次,把人追回來,再用一身去彌補……
現在他真的是對管應山川起了殺心。
席一鳴深知之前律寧還會同意和他在一起有一大部分是因為眼睛的問題,可他卻撒了慌。
如果真的鬆開了律寧的手,那這一輩子他和律寧就真的玩完了。
席一鳴的眼瞼毛顫了顫,強硬的讓抱著律寧坐下,聲音顫抖不成語調,道:
“律寧,你看看這兒,我準備了好幾天,我就想著給你過一個難忘的生日,我想和你復婚想重新對你好。我都計劃好了,結婚了之後我們就去雲南把明陽接過來,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