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位先生請出去!”
保衛不耐煩的扯過律寧的手臂,他最近幾個月瘦得厲害,根本沒有什麼重量,很容易就被保安扯了過去。
律寧掙扎了起來,他赤紅著眼睛低聲喊了起來:
“席一鳴!跟我去醫院……”
他的聲音不算很大,卻穩穩落入來席一鳴耳變,席一鳴幾乎是一秒就想到是什麼原因,雞皮疙瘩忽然起了一身,腦中嗡嗡鳴響,腳步微微往前挪了一步,被戴星舒一把拉住。
他微微撇頭,戴星舒眼裡泛起淚花:
“一鳴哥,你要跟寧哥去了嗎?他真的需要你嗎?”
律寧猛的想到醫院見到的那一幕和律寧編織的各種謊言,才猛的收住腳步,鄧華濃一週前身體明明還很好,就算他告訴了她真相她也只是紅了眼睛接受。
想到那雙和藹的眼神,席一鳴心裡泛起一陣不適,可到底理智打敗了感性,冷聲道:
“律寧,你又玩什麼把戲?”
律寧渾身一顫,忽然想到鄧華濃口中所言,忽的想起鄧華濃的身體就是在得知席一鳴的坦白後急劇惡化:
“席一鳴今天必須跟我去醫院,你說話不算話!你明明說了要陪我演戲,可你TM都幹了什麼!”
吼完他的嗓音帶了哭腔:
“你急什麼……再堅持幾個月就好了……她總共就那麼一點時間了……你急什麼?”
席一鳴被他這一番話驚駭到了,面色青白了下去,也低聲反吼回去:
“我急什麼?你說我急什麼?你TM又不愛我,我不急老子跟你這顆石頭耗一輩子嗎?就算你媽死了關我屁事啊?!”
律寧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在說自己不愛他。
他拿他媽的命追逐的男人,他不怪席一鳴他只責怪自己,可是一而再則三的在他嘴裡聽到這些話他還是忍不住感到心寒。
他已經不想再去爭辯這個愛或不愛的問題,此時談論這些已經毫無意義。
律寧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只想帶著席一鳴回去讓她媽再看看,就算席一鳴親口向她坦白了也沒關係。
“就算我求你,跟我去一趟醫院。”律寧抖這嘴唇道,“就這一次,我以後絕對不煩你了老死不相往來,你與誰結婚我都認了,你要覺得我傷害了戴星舒我可以道歉,我現在只求你,跟我走。”
席一鳴被他這些充滿絕望無力的話和彷彿被黑暗吞沒的模樣刺得心口一痛,還沒說話,戴星舒就赤紅著眼睛上前低吼了起來。
“你還要怎麼樣?你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還想怎麼樣?我還不容易把一鳴哥盼到,你現在卻來插一腳,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你傷害了一鳴哥多少,你現在遇到事情就恬著臉來求他你怎麼好意思!”
戴星舒拎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到律寧身邊,歇斯底里道:
“你說求,那你跪下啊!你跪下我就讓一鳴哥跟你走!”
戴星舒胸口急劇起伏,他就不信了,律寧那個鐵骨錚錚不可一世心比天高的性格還真的會跪下!
律寧猛的抬起眼皮看著他,然後眼神又在那些滿臉不屑的員工身上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冷著臉的席一鳴身上。
他渾身顫了一下,驕傲全被拋擲腦後,雙膝緩緩的彎曲了下去,膝蓋磕到地板上一陣生疼,他顫聲道:
“席一鳴我求你了……跟我去醫院……”
席一鳴被戴星舒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回神的時候就看到律寧跪了下去,消瘦的上身崩得筆直,嘴唇顫抖著,眼中的光芒零落。
席一鳴的心臟就像有一隻困獸在裡面踱步一般,疼得他呼吸都要喘不上氣了。
律寧往日高傲清冷的形象一幕幕倒映在他眼睛裡,可眼前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