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江先生那麼愛律寧吶。”席一鳴一隻手插在兜裡,語氣輕飄飄的可劍眉卻凌厲非常。
江鄴愣了愣,被眼鏡遮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疑惑,並沒有回答席一鳴的話,而是轉身以同樣銳歷的眼神回看了過去。
寬闊的走廊裡,兩個同樣出樣出眾的男人對峙著,身邊漸開修羅場。
過了一會,席一鳴用低沉的嗓音道:
“愛到到願意告訴我律寧身上身上那關於我的大的‘秘密'來讓我們和好。”
江鄴算是明白他什麼意思了,低笑了一聲,想到會場裡的戴星舒冷聲:
“可顯然那個秘密顯然作用不大,你照樣執迷不悟。”
席一鳴噗嗤的笑出聲來,眼睛卻沒什麼溫度:
“你揣著假‘秘密'來和我談執迷不悟?”
“假的秘密?”江鄴愣了愣,然後嗤笑一聲,越發為律寧感到不值,眼神冷了下去,“你智商別不是被西伯利亞雪橇犬吃了,先出軌的是你,律寧從頭到尾都沒有傷害過你。”
沒傷害過他?席一鳴笑了起來,覺得這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越發覺得對方睜眼說瞎話的功力簡直深厚。
江鄴說律寧沒害過他。
律寧說他不捨得和心疼自己。
到頭來他感動得一塌糊塗的事情卻是顛倒是非,想到自己之前居然差點為了這兩人和起夥來欺騙他的說詞而要重蹈覆轍就一陣窩火。
席一鳴額頭上的青筋在激烈的暴動著,黝黑深邃的眼睛裡撕下平靜染上了令人害怕的蠻橫執拗和狠意:
“他現在不害我不代表之後不害我,我陪你們演,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是你們贏還是我贏。”
演。
贏。
這兩個說詞讓江鄴眼裡的冰涼一掃而光,他打消了告訴席一鳴律寧根本不知道是自己把事情告訴了他這個想法。
或許讓席一鳴傷害夠,律寧就解脫了也說不定。
他笑了起來姿態英挺的看著席一鳴彷彿要把他看透,目光幽遠的道:
“席一鳴吶席一鳴你真的蠢得像是腦力殘疾,他花了那麼大的力氣給你們重來的機會,要是你還是拉也拉不回來的任意糟蹋那就沒辦法了。”
那一眼彷彿把自己看穿的眼神把席一鳴看僵住了,覺得骨子裡都在發涼渾身緊繃了起來,一瞬間火氣急躁都被不安給取代,呼吸驟然急促: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他廢了那麼大的力氣為你做試管嬰兒,你不知道滿足,反而還要倒打一耙說他在演。”江鄴說完嘴角勾起轉身走了。
席一鳴僵在原地,過了不知道多久站到四肢發麻了他才回過神,看向江鄴離開的放向,眼底滿是混沌,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總覺得江鄴指的重來就是他想象中的重來。
過了一會,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那種機率發生的機率那麼低!
席一鳴眼睛血紅,一個念頭逐漸在他心中盤桓而起,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得趕在律寧面前,不能給他機會再傷自己半毫。
律寧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看到江鄴站在門外等著他,笑容溫厚的遞過手絹:
“擦擦吧,怪冷的。”
律寧愣了愣,沒有接:“謝謝。”
“說謝謝了就要拿。”江鄴塞過去。
律寧無奈的擦了擦手然後放進兜裡:“洗乾淨還你。”
“不用,我多的是,”江鄴笑,跟在律寧身後一步遠的位置,看到律寧身上少了那時候的鋒芒覺得胸口一痛,眼看就要走到宴會時,他一把抓住律寧纖細的手腕,鬼使神差道,“明天有時間嗎?請你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