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做錯呢?他只是先行一步避免了江鄴和律寧再來傷害自己的。
戴星舒被角助理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眼底閃過憤恨他想讓席一鳴折磨律寧可不代表他想讓他和律寧上床!
“一鳴哥……你怎麼了?”
席一鳴回過神,看到戴星舒坐在輪椅上,臉上的青紫一個星期了還沒消好,愣了愣:
“你怎麼在這?”
戴星舒微微垂眼,低聲道:
“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沒接,我擔心你,就來了……對不起,我這就走。”
席一鳴腦袋疼了一下,看著戴星舒失望的眼神,抿了抿唇,是了,他都答應和戴星舒在一起就不應該再為律寧感到煩心了才對。
網上說的沒錯,與其找自己愛的,不如找愛自己的,輕鬆得多。
他走過去抱起戴星舒放到隔壁床上去,溫聲道:
“醫生說你還沒好,別老下床。”
戴星舒笑了笑,臉色微紅:
“嗯。”
席一鳴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就要起身,被戴星舒一把抓住:
“一鳴哥……寧哥怎麼樣了?”
席一鳴臉色一沉,有些不喜。
戴星舒察覺到了,趕緊鬆開,一瞬間眼淚就湧了上來:
“一鳴哥,我不是計較,可是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沒關係,可要是他哪天不滿意,對你不利怎麼辦?”
句句直戳席一鳴,他渾身一僵,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現在的心情,只覺得悶得很,看著戴星舒哭喪的臉他更煩躁,就道:
“沒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別怕。”
“嗯,”戴星舒看他敷衍的回答,咬了咬牙,卻還要故作天真:
“一鳴哥,你娶我吧,我不收你彩禮錢。”
席一鳴猛的轉過頭看他,有那麼幾秒鐘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本來該一口答應戴星舒的,可腦海裡卻想起律寧接過他的一大捧滿天星答應嫁給他的模樣。
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此刻又浮躁了起來,他有些慌亂道:
“不急,等你好了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律寧很是清閒,除了偶爾給他爸審批檔案,大多時間都和他媽在院子裡曬著太陽。
律寧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毛衣懶洋洋抱起他媽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隻半大的暹羅貓放進懷裡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初春的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把律寧有些冷硬的五官的襯得柔和了不少。
本該是歲月靜好,可律寧的右眼皮卻從卸職後就頻繁的跳動,果然不好的感覺在晚飯時得到了應驗。
鄧華濃看著律寧額頭上的疤痕忍了幾天,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寧寧你是不是和一鳴打架了,額頭上挺大的疤。”
律寧愕然一僵,才夾起來的魚肉掉到地下,臉色有些蒼白,片刻後被他掩藏得很好:
“沒有,我前幾天應酬喝醉了撞門上了。”
鄧華濃不疑有他,律氏的事情大家都瞞著她,她並不知情,只是心疼道:
“那下次可要注意,別喝那麼多。”
律寧扯了扯嘴角:“嗯。”
“對了,好些天沒看到一鳴了,”鄧華濃樂呵呵的給律寧夾菜,“明天給他打電話回來吃飯,可想他了。”
律寧眼睛一酸,想到他媽之前住院還在掛念著席一鳴,抿了抿唇,正打算糊弄過去外面就傳來一陣喧囂。
律寧和鄧華濃對視一眼,起身走到院子裡,看到是一群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