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鳴並沒有表現得有多關心,只是挑眉道:
“吃醋?”
律寧看著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吃不動了,被他反反覆覆的玩弄,已經疲倦。
嗤笑一聲,笑得冷薄:“我就是看著覺得噁心。”
說完搖下窗戶對保安說:
“您好,這裡有個陌生人硬要坐我的車,麻煩你幫我拉一下謝謝。”
那保安越五十來歲,身姿挺拔十分健碩,一臉嚴肅就知道是正兒八經的退伍軍人,聽到律寧的話不疑有他,直接拉開車門,虎目一瞪:
“下車。”
哪裡有人敢這麼對他,席一鳴頓時牙齒咬得咯吱響,轉頭瞪像一臉漠然的律寧,咬牙切齒:
“我是他丈夫!”
“不是。”律寧看也沒看他一眼,對保安說,“麻煩快點。”
保安上下掃視一眼,相比起一臉冰山樣的律寧,席一鳴那咬牙切齒彷彿做壞事被逮住的心虛反而更不可信,拿起對講機:
“停車場有一個無賴想坐霸王車,過來幫忙。”
席一鳴臉色頓時就黑了,恨恨的看了一眼律寧下了車:
“算你狠!”
下車後氣哄哄的就走了,完全忽視了戴星舒,戴星舒愣了愣才趕緊跟上。
律寧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保安說了句謝謝才驅車離開。
從有記憶以來他很少發那麼大的脾氣,他想控制可一看到席一鳴的嘴臉就不能自制,律寧伸手揉了揉眉頭,今天那麼多媒體,明天去公司那些董事非得一個個跳腳了不可。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手機就被各種資訊轟炸,就連他爸都被震動了。
律和澤看著律寧眉頭擰得很緊,律寧知道他爸這是動怒了。
“怎麼會發生那麼大的錯誤?”律和澤握著柺杖敲了敲底下的紅木道,“還有你和一鳴怎麼回事?”
律寧微微垂頭,律氏不只是他的心血更是他爸的心血,此刻卻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心底就的愧疚越發強烈:
“公司我會處理好,放心吧。”
律和澤沉聲嗯了一句,頓了頓,道:
“你和一鳴在外面的那些事別傳進你媽耳朵裡,她身體不好。”
律寧從家裡懷抱著低氣壓到公司,看到停車場裡多了好幾輛奢華的車,清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逃避。
他真的太煩面那群五六十歲老成精的董事了,他現在恨不得把席一鳴拉出來,讓他自己拉的屎自己吃乾淨!
可想法只是想法該他面對的還是面對。
李秘書一直站在電梯門口看到他上來了趕緊迎了上來,擔憂道:
“律總……”
“我知道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自己能應付。”律寧說完把公文包遞給李秘書,自己進了會議室。
一室的董事就像一群餓狼,死盯著律寧,絲毫沒有對上者的尊敬,畢竟律寧在他們眼裡只是沒有多大戰鬥力的兔子。
律寧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冷著臉往那椅子上一坐,讓還沒轉熱的天又往下冷了幾度,在座的董事都是跟著副董事長來瞎湊熱鬧,此時面對律寧的冷臉一個個都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律寧就這麼一個人跟七八個董事會無聲的對峙著。
直到掌股最多也最有發言權的趙副董事長憋不下去了,道:
“律寧,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們幾個董事解釋的嗎?”
律寧冷冷的看著他,身上那股不輸他們之間任何一位董事的銳利和底氣: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