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鳴睜開眼睛,眼神一片清明,似乎早就醒了,打了個哈切:
“你媽的性子就快要衝進來了,放心我沒興趣抱你,就抱著。”
邊說邊把律寧攬進懷裡。
律寧愣住了,他能透過薄薄能感受到席一鳴心臟有力的跳動,緊貼著他胸膛的後背一瞬間熾熱了起來。
才結婚的時候席一鳴的興趣格外的強,總是拉著他胡天胡地,一遍一遍的不厭其煩的著傳達著他對自己的喜歡。
這一秒,他忘記了他和席一鳴已經跟別人好了。
本能的轉過身,將嘴唇貼了上去。
律寧以為席一鳴會抱上來時,他被推開了。
席一鳴表情複雜的看著律寧,鬆開環著他的手臂,爬了起來。
接近一米九的身子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律寧,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出聲諷刺:
“你以前不是最反抗我親近你嗎?為了避免和我親近你不惜吃壞肚子。”
“你不願意我找了別人你覺得寂寞啊?”
律寧想出聲解釋,那是因為他要得太狠了,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每次都恨不得把他做死。
很疼。
律寧是個男人,在喜歡的人面前這種事被拒絕難免也感到惱怒。
他也坐了起來,清冷如冰的氣勢在席一鳴如烈火般的氣勢前毫不遜色:
“沒離婚前滿足我是你的義務,還是說你不行?”
席一鳴被律寧的尖銳的態度撩拔得火大,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維持了大約十來秒秒,就被一股說不清楚的表情取代。
律寧看著他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釦子,寒毛直豎,想到他的勇猛有些犯慫,卻還是和他僵持著。
席一鳴結了兩個不耐煩的一撕,把釦子全部崩開了,幾顆釦子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就像席一鳴的氣息一樣充斥著律寧身體的每個角落。
“義務?不行?”席一鳴一把掐著他的下巴冷聲,“我告訴你不是我不行,是我不想碰你。”
“我不願意碰了你再去碰小舒明白了嗎?”
律寧從那股不服輸的狀態裡驚醒,身子劇烈顫抖了起來,想到這雙大手在在別人身上流連過,他猛的推開席一鳴,趴到床邊乾嘔了起來。
“覺得噁心?”席一鳴看到狼狽的律寧覺得一陣暢,幾年來壓抑的不滿一瞬間爆發了。
“我還噁心呢,在外面對別人笑得那麼開心,回到我這裡就笑都不願意笑一下沒有一句好話,你就那麼討厭我?!”
“馬叉蟲貨,你願意對他們笑,他們卻不能滿足你?!”
席一鳴口不擇言,亂七八糟的發洩著怒火,忽略了律寧蒼白如紙的臉色。
“我還想說跟你好聚好散,你非要討人嫌。”席一鳴冷哼一聲摔門出去了。
律寧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忘記了呼吸,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坐了起來。
迷茫無措的眼神逐漸被悲傷取代。
明明是他出了軌,卻把錯都歸咎於自己的身上。
他生來就不言苟笑,好像天生少了根搞笑的神經,在外迫不得已假笑應酬,回來只想以最舒服的狀態面對他卻好像不對。
好聚好散?律寧心臟一痛,怎麼好散?說聚的是他說散的也是他,他怎麼能這麼糟蹋人。
下樓的時候看到幾個老人一臉茫然,律媽媽有些分不清狀況:
“怎麼回事?我剛才看到一鳴臉色不是很好的走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律寧感到滿心疲憊,卻還是打起精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