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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嬰縮在傘下,黑坨坨也好奇擠了進來。
隨著它吃的鬼物增多,黑坨坨實力不斷增強,如今已經不需要懼怕陽光了,它從沒在傘下躲過陽光,對這一切都充滿好奇。
“這位就是謝道友讓我們幫忙超度的鬼嬰吧?”青木大師看到了在傘下躲太陽的鬼嬰。
鬼嬰從沒見過這麼多人,還都是道士,所處的地方也是道門清淨之地,它不敢妄動,看起來格外可憐。
“這隻鬼嬰沒主動做過什麼惡事,攤上這麼個父親,實在是命不好。”旁邊一名道長忍不住開口。
“是我遇人不淑,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秦沁哽咽著開口。
從知道真相那一刻起,她的內心就無比煎熬,她不止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天真,這麼不知事,若能早一點發現尤略旗的不對,她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用遭遇這一切。
“一切皆有定數,善信不必自責。”青木大師出聲安慰。
秦老夫人摟住女兒肩膀:“這怎麼能怪你?不說你,我和你爸都沒看出,他身上藏的狼子野心,要怪,也該怪我們,在給你相看的時候,沒擦亮眼睛。”
秦沁握住母親的手:“不,該怪的,是做出這些惡事的尤略旗,不是我們。”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秦老爺子欣慰點頭,經歷這件事,女兒成長了不少,對這點,他是開心的,可一想到,女兒成長的代價,秦老爺子又覺得,如果有可能,女兒永遠長不大更好。
事情發生後,他和老妻私下談過,兩人都很後悔,由著女兒的性子,將她養得這樣天真,可這個女兒,是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他們只有這一個孩子,父母想盡全力保護自己的孩子,這點有錯嗎?
沒有錯。
有錯的,永遠是那些心懷鬼胎的人。
要說錯,他們也有錯,錯在沒能看清尤略旗的為人,錯在沒發現尤略旗增長的野心,沒能及時制止,沒能在造成慘案之前,將一切扼殺在搖籃中。
只是世上從沒有“早知道”三個字。
青木大師將幾人引進屋,被秦家人一併帶來的,還有鬼嬰的屍骸和牌位。
秦家捐了一大筆香火錢,由青霄觀的道長給鬼嬰重新立一個牌位,原來的在新牌位立好後直接燒了。
鬼嬰屍骸上,陰氣遍佈,幾名道長對鬼嬰屍骸做法,祛除它身上不該有的罪惡。
鬼嬰續在道觀聆聽道法,什麼時候投胎,要看什麼時候洗清這一身罪惡。
青木大師親自做了第一場法事,法事之後,鬼嬰身上的青灰色面板淡去,從外觀上,變成和普通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它的眉眼和秦沁很像,是個很漂亮的孩子。
秦沁坐在椅子上,看著如蜷縮在母體中一般姿勢漂浮在半空中的鬼嬰,不自覺留下淚水。
對這個孩子,她永遠是虧欠的。
青木大師起身,另外兩名大師接替了他的位置。
“謝道友,可否過來一敘?”青木大師低聲問。
無論是驅邪還是捉鬼,謝欽辭用的法子和正統道術都不同,看他們做法,謝欽辭看得津津有味,聽到青木大師的聲音,回頭。
青木大師衝他點點頭。
謝欽辭起身,把裝有黑坨坨的鈴鐺交到傅明霽手裡。
這個鈴鐺,還是當初青木大師送給他的。
為了避免黑坨坨搗亂,也為了避免誤傷到黑坨坨,道長們做法事的時候,謝欽辭把黑坨坨塞回鈴鐺裡,貼身戴在身上。
“青木大師,你有事和我說?”兩人來到外面,謝欽辭問。
“是有一件事,關於保家仙的,我一位老友,家裡供奉了一位保家仙,是柳門的,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