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時間緊迫,小太監還在外頭等著呢,蕭都尉問不出來,只好沉著臉道:“八成是闖了禍,小心著應對。”
孫侍衛唬了一跳,一路迷惘著跟著小太監走。
他一路走,一路想:也沒幹什麼啊,就是唬了唬人,哦,審訊了沈侯的妾室和幾個婆子,都沒用上刑呢,全招了,還有就是按沈娘娘的吩咐,拖死了個小妾。
他想得一拍大腿,引得小太監回頭看了他一眼。
孫侍衛也沒留神,就心裡懊惱:怪不得他爹說他是個算盤子,撥一下,動一下,辦事就是不機靈。
懷著這種忐忑之心,孫侍衛一見皇帝就跪了,一言不發,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皇帝還沒開口呢,王得寶也是沒見過這樣的愣小子,不由踢了他一腳:“怎麼回事?”
孫侍衛甕聲甕氣的道:“屬下該死,把地給弄髒了。看著是嚇人了些,明兒一早就打掃乾淨。”
皇帝沉默了片刻才問:“什麼地?”
孫侍衛愣愣的:“臨武街上的地啊。”
皇帝納悶了,朝王得寶抬了抬下巴,王得寶就自動上來問話了:“話說清楚,你弄髒塊地有什麼要緊?”
孫侍衛舒了口氣:“不要緊?屬下也覺著不要緊,就怕住那一條街上住的大人看著不雅,畢竟一路的血不是?”
王得寶唬了一跳:“一路的血?!”
孫侍衛點頭:“可不,一個大活人呢,那血可不少!”
皇帝眉頭一跳,懶得和他打啞迷,沉聲道:“今日同沈氏出宮,發生何事?你從頭道來。”
孫侍衛應了一聲,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備細說了一遍。
皇帝越聽越不對:“沈老夫人竟被如此虐待?”
孫侍衛點頭:“是,好容易找了個知情的下人,刀往脖子上架才給領路,趕過去時,沈老夫人正被蒙了溼紙,晚到一刻,那就是要蹬腿嚥氣的了!”
王得寶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他見過的陰私事也不算少了,權貴人家亂了套也是有的,像沈侯家這般,沈老夫人是堂堂正正的侯夫人,有個嫡親的閨女在宮中為妃,還有個外孫貴為太子,還能被一個妾室如此苛待,甚至還要被取了性命,那真是聞所未聞!
皇帝聽了也是面色不好。
沈老夫人也是誥命在身,更何況是太子的親外祖母,這簡直不次於在打太子的臉!
先不論太子是不是得皇帝歡心,那他也是皇帝的兒子,這種時候,皇帝自然是護起短來了,心底只覺得這妾室死得太過便宜。當然他心中也跟明鏡似的,知道一名妾室就敢這樣興風作浪,背後自然是有人撐腰,沈侯是頭一個跑不掉的,就沈蘊棠今日的種種表現來說,那也是值得玩味的。
****
沈娘娘是有些忐忑的:“話全讓那賤|人給說了,皇上本就偏著她,回頭真給我爹爹撐腰,可如何是好?”
朱沅勾了勾唇角:“娘娘放心,皇上只要想,便可知道真相。問題在於皇上有無這個興趣想去了解。娘娘如果與戚夫人在御前對質,她哭哭啼啼的含糊事實,娘娘反倒顯得咄咄逼人,說出來的話無人相信不說,皇上也下了下論,再不會去追問。反倒是沉默以對,只現出些憋屈的樣子來,皇上倒有八、九成會重新問過。”
沈娘娘點了點頭,稍稍安心。
皇帝負手站在鳳儀殿外,沈娘娘含淚看他的一眼,總讓他懸著心。
他嘆了口氣走了進去,抬手製止眾人通稟,徑自入殿走到暖閣外頭,就見那朱女官站在外頭,滿面憂心。
朱沅才要向皇帝行禮,就被制止,只好打起簾子,讓皇帝進去。
皇帝踏入暖閣,就見裡頭幽幽暗暗的只點了一盞燈。沈娘娘面朝下,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