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廚藝,一般人也是無法領會得到的。
朱沅這些天用下來,嘴中早覺寡淡,此時慢條斯理的吃著,心中想的卻是沈娘娘。
沈娘娘同戚雲淮生得這般相似。
雖說人有相似,但戚雲淮這樣的長相,可不是滿大街都有的大眾臉,相反他生得十分獨特,例如他的鼻子吧,鼻樑高一分嫌粗糙,矮一分嫌陰柔。每一處都是十分精緻恰當的。
想無緣無故的和他生成一樣,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個姓戚,一個姓沈,不能是同族了。朱沅就估摸著戚雲淮的外祖家同沈娘娘只怕有些關係,只是一則朱沅沒留過心,二則沈娘娘的事情一向避諱莫深,大多數人竟不知沈娘娘同戚雲淮有些什麼關係。
若是關係匪淺,那戚雲珠這樣形同路人的態度,也很值得玩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js扔了的地雷
我正在努力的朝著目標寫,萬一神展開……不堪設想啊!
沒啥好說的,只能說晚安啦!
第51章
遍地枯黃,寒風蕭瑟。
校場旁邊還堆著幾垛高高的柴堆。這是鄰近農人撿了開闊的地兒在曬乾柴。
曬到田地邊,又怕被些淘氣小子們玩耍推到水田裡,反倒打溼了。這東郊山多,四處都被山勢遮住了冬日裡薄薄的陽光。還只有這校場,四下無遮,最好晾曬了。
夏日裡被穀子攤了半校場的都有。
所幸這東大營的茅校尉極為親民,從來也不使人驅逐。
茅校尉四十出頭,整個人一幅憊懶相,此時閒坐在柴堆上,拿了個水囊在飲水。也不著甲,一身灰衣半新不舊的,毫不愛惜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廖主薄遠遠的尋了來,才走近就聞到股酒味。
他嚴肅的道:“您怎麼能在此飲酒呢?四營參將正整兵等待您去參閱訓話。”
茅校尉打了個哈欠:“一個個站成木頭樁子有何好看?讓他們好生操練就是。”
廖主薄越發嚴肅了,拱了拱手就開始長篇大論,茅校尉不用聽,便知他的大意是要“時刻警惕,保持精神風貌”。
茅校尉心中尋思:這廖主薄也太酸腐了,原先的曹主薄才好,知道他好酒,還會幫著遮掩。
一邊這樣想,目光就望向了校場。
校場中一群新入營的小兵正在捉隊廝殺。這是東大營的規矩。
這些小子們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剛入軍營,誰也不服誰,違反軍紀私下鬥毆的,數不勝數。不管不成樣子,要管又太費心力。嚴懲不值得,小懲不頂用。
茅校尉便乾脆下令,每年新入軍營的小子們,先也不操練了,捉隊打個痛快。美名其曰:“檢驗體能”。你不服他?別急,總有你和他對上練手的時候,到時再一分高下。
這一場亂戰下來,是高是低也就有了排行,往後就服帖老實了,又是按規矩公開比試的,就存在結私怨。真有人才,也能從這一時期甄選出來。
茅校尉眯了眯眼,看見當中有一個少年極外顯眼。
他瘦長瘦長的,卻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每一拳一腳都像要暴發出來。狹長目,飛揚眉,斜勾著唇角,竟是越打越興奮。汗珠隨著他騰挪起落間晶瑩的揮酒。在一群越來越疲憊的少年之間,他簡直璀璨發亮。
茅校尉注意他幾日了,此時打斷了廖主薄的話:“那個腰間束著檀色腰帶的小子,叫甚名字?”
廖主薄不滿的住了嘴,回頭一看,這小子是他給登入冊的,印象極深:“這小子狂妄之極,問他會什麼,他竟說沒有不會的……”
茅校尉聽得笑了起來,再次打斷:“叫甚名字?”
廖主薄甕聲道:“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