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寶是知道自己的職責的,他跟了皇后有五年之久。從最初的誠惶誠恐,到如今的處之淡然。他厭惡這個女人,但因為這個女人,他在宮外的家人都過上了好日子。
他走到榻前跪下。若有旁人在,定然要驚訝他的逾越之舉,但竇皇后卻似毫不意外——他竟然握住了她放在一側的手。
竇皇后微微闔上了眼睛,面上逐漸泛起一陣潮紅。過得一陣,她有些難耐的躺平,配合著晉寶褪去衣衫,壓抑不住的喘|息……撫慰雖好,終究不如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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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原本就對竇汝珍十分欣賞,不然也不會要立她為太子妃。
如今自己得了她,更覺著她溫柔聰慧,像朵解語花,一時之間自是寵愛有加。
永珍宮還未鋪好,皇帝索性讓竇汝珍就住在了清元殿。
竇汝珍的再三推卻,只讓皇帝覺著她懂事,更是憐惜了。
可是他對著竇汝珍前頭幾日還有興趣,後頭幾日便是有心無力了。
竇汝珍見皇帝眼角溢位淚珠,無精打采的打著呵欠,不免心中一動。
皇帝雖是愛美人,但卻是寧缺勿濫,嬪妃的人數遠不及先帝。自是沒有縱|欲一說。他又喜好騎射打獵,平素也是有意健體,身子骨一向是很好的。
可是這陣子,他明顯是消瘦了許多,整個人也時有失神乏力的模樣。
竇汝珍覺著事有不對。
她仔細的回想,似乎聽皇后說過,有段時日皇帝每日服湯劑、浸藥浴……難不成一場病,就能讓他垮了不成?
她心中懷著疑惑,便留了神,很快便注意到皇帝每吸食福壽膏後便是神清氣爽。到了臨近吸食福壽膏時,便萬般難耐。並且,吸食的間隔時間,也是有變短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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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娘娘心不在焉的同朱沅下著棋。
聽說竇汝珍這幾日都不曾出過清元殿。
她不是妒嫉。她只是害怕這福壽膏的關竅被人提前發覺。
皇帝身邊的宮人倒沒什麼,都未必敢抬頭打量皇帝,就算發現什麼,也都是一意順從、捧著皇帝。在宮中要保命,首先就是要閉著嘴。
可竇汝珍身後有個竇家,一旦發現什麼,事情可就難說了。
那番人早已經離開大燕,絕不會被順藤摸瓜查到黃家舅舅身上。
沈娘娘不擔心事發被追究,但她擔心竇家另有應對,又或萬一尋了名醫,解了這毒又如何是好?雖然舅舅和那番人都將這福壽膏的功效說得天上有地下無,人一旦中毒便是再無法戒除。百年前甚至都給一個小國造成了滅頂之災,這才全面被禁的。可是沈娘娘這心裡就是不踏實。
朱沅對於沈娘娘這一番心思,也是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她笑著給沈娘娘出主意:“娘娘是否憂心竇女官同皇后娘娘聯手攏住皇上?依臣女看,竇女官也未必同皇后娘娘親密無間……娘娘您興許可以拉攏竇女官,再許之好處呢。”
沈娘娘精神一振:“怎麼說?”
朱沅道:“先前娘娘不是聽蘇吉來稟,竇女官自入了清元殿,便未獨自出來過?她雖被皇上准許住在殿中,卻也並未限足。皇上上朝之時,她自然是可以去皇后宮中的……可是她卻沒去過,興許這回她被封純妃,皇后娘娘不大高興呢……”
沈娘娘一聲冷笑:“她高興得起來才古怪……說得也是,純妃若是沒有自己的主意,定然是要去向皇后哭訴討饒,修好關係……看來竇家也不是鐵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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