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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朱文玉乾脆咧開嘴角,放聲笑了個痛快。
藍玉震驚回頭,她還笑,她還笑?!
原來,愛真的會消失!
良久良久,朱文玉終於斂了笑聲,“那你帶女人回來,我都沒生氣。”
藍玉:“???”
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那是誤會,誤會!”
他挨完打的當夜,忍著劇痛,足足寫了十張紙回來解釋。
誰懂,他堂堂永昌侯,北征副將軍,威武雄壯的絕佳好男兒,脫了褲子,趴在硬邦邦的營帳臨時床,邊由軍醫治傷,邊還奮筆疾書。
簡直慘絕人寰,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朱文玉趕緊捂住嘴,不好意思,又想笑了。
藍玉捂住胸口,好痛,痛到麻木。
她的笑是一根根尖刺,穿透面板,狠狠扎向我的心臟。
朱文玉正了正臉色,“好了好了,我們來說正經的。”
藍玉瞥眼妻子,沒有搭腔,只默默調整姿勢,趴在車廂。
人有時候還是要對自己好一些,比如,受傷的部位朝向空氣。
朱文玉緊緊抿住唇,憋過那一陣猛烈的笑意,認真建議,“我們以你養傷的名義,閉門謝客吧?”
反正新晉梁國公捱了太子妃八十軍棍,朝野內外,人盡皆知,何不最大化利用?
藍玉整個腦袋埋進靠枕,又低又悶地應了聲。
面子、裡子都沒了,都沒了!
新任梁國公低調養傷,閉門謝客的訊息,第二天就傳進了皇宮。
朱元璋氣得砸碎了只碗,藍玉捱了頓打就慫了?
給他中軍都督的職位,是讓他低調做人,好好幹活的麼?
沒用,一個個沒一丁點用!
朱標還沒得到訊息,不然得立即寫信給常樂報喜,藍玉挨頓打,長腦子了。
他昨兒是真真醉了,一睡睡到今天,差不多到中午了,總算睡醒。
整個房間都是酒味、汗味,極其刺鼻,樂兒要是見他這副樣子,肯定第一時間把他扔進浴池。
朱標搖頭失笑,揉了揉因宿醉而脹痛的額頭,踏進泛著熱氣的浴池,閉眼,自動轉悠起朝政之事。
沒一會兒,浴房響起似有若無的腳步聲
他豁然睜開眼,屏風映出個戰戰兢兢的身影,瞧體型,瞧髮飾,當是個宮女。
朱標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厲聲問,“誰?”
多年以來,春和宮的寢房、浴房,他和常樂在時,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
那個身影似乎嚇了一跳,又似乎躊躇了會,繞過屏風,“奴婢春桃,給您送換洗的衣服。”
她手裡還捧著個托盤,遠遠瞧著,裡面的確像是放著布料。
朱標眯了眯眼,“孤不需要,出去!”
春桃整個人顫了顫,“奴婢,奴婢願服侍您沐浴。”
隨後,她抬起頭,露出一雙似曾相識的眼。
只是常樂的眼時常含笑,總是神采飛揚,而跟前這個人,瑟縮,恐慌,但又野心勃勃。
朱標怔楞一瞬,隨即爆喝,“滾!”
春桃面色發白,雙唇緊抿,但稍頓後,繼續往前,“殿下,奴婢”
朱標順手拾起池邊的茶杯砸了過去,“滾!”
春桃沒敢躲,或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茶杯帶著她額角的鮮血滾落,滿地碎片。
她頃刻間軟了手腳,委頓在地。
朱標怒喊,“小全子!”
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