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您放心,我會約束常氏。”
那些未來,他來改變即可,沒必要拿出來打擾爹。
可朱元璋哪裡能放心,“標兒,為了朱家江山永固,常氏和她那研究所都不能再留。”
朱標和馬皇后齊齊抬眸,不能再留?
母子兩人的腦子一片空白,只反覆回蕩著“不能再留”四個字。
朱元璋嘆息了聲,“爹只知道你與那常氏夫妻情深,可和江山相比,區區一個女人,孰輕孰重?”
寢殿之內,再次靜默,唯有三人沉重的呼吸聲。
良久,朱標艱澀道,“常氏乃我結髮妻子,攜手二十餘年。”
朱元璋絲毫不以為意,“你如今是太子,將來是皇帝,何患無妻?”
馬皇后飛速掃了眼丈夫,何患無妻?
倘若她馬家還有人,倘若她當初沒有偏安後宮,倘若
朱標扯了扯嘴角,反問,“可我若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了,又何談安邦定國?”
朱元璋哽住了,腦海裡只剩一句話,他的標兒完全被常氏蠱惑了!
寢殿又是一陣安靜。
半晌,突然從外面傳來三道敲門聲。
馬皇后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瀰漫的水汽,淡聲問,“何事?”
殿門口,晚星看了眼自家主子,隨即恭敬回道,“娘娘,藥煎好了。”
馬皇后站起身,“進來。”
她伸出胳膊準備接藥碗,誰知,從屏風外轉過來的人是常樂。
常樂親自捧著藥碗,“父皇,喝藥了。”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同之前的滿臉委屈,彷彿是兩個人。
馬皇后楞住了,樂兒怎麼回事,吃錯藥了麼?
朱標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他稍顯迷茫地看著妻子的笑臉。
濃郁刺鼻的中藥味隨著蒸騰的熱氣蔓延,瞬間籠罩整座寢殿。
常樂捧著藥碗湊到床前,“父皇,您快喝藥呀。”
她嘴邊是笑,可眼神冷漠,是鮮明的對比。
朱元璋看著粘稠到發黑的藥汁,心念電轉,福至心靈,“常氏,你竟要毒害於朕!”
常樂似被揭穿了陰謀般神色慌張,“兒媳沒有,兒媳冤枉。”
朱元璋愈發篤定,“既然沒毒,那你倒是先喝一口。”
一瞬間,他渾身充滿鬥志,好像是打仗時預知了對方用兵之法的興奮。
常樂滿臉為難,支支吾吾,“兒媳在服安神藥,與父皇所用之藥,藥性衝突”
總之,她是堅決不能先嘗一口。
朱元璋冷笑一聲,“標兒,你瞧瞧,這就是你的好妻子!”
朱標瞥眼惡趣味滿滿的妻子,“我來喝。”
他伸手欲要端托盤裡的藥碗
朱元璋急得半坐起身,“標兒!”
常樂眼疾手快,稍稍側身,避開朱標的手,“您正在服治背疽的藥,也不可以亂喝。”
朱標的手僵在半空,他默默瞅著妻子,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眼含警告,示意她適可而止。
常樂無聲撇了撇嘴,把托盤往他那邊一遞,“父皇對兒媳的偏見實在太深了!”
她一跺腳,一甩手裡的帕子,捂著臉,嚶嚶嚶地跑了出去。
剛反應過來的馬皇后又愣住了,朱標無奈扶額。
樂兒不把昨天受得氣給出完,是不打算消停了麼?
朱標搖了搖頭,把藥捧到床邊,“爹,您先喝藥,涼了,會很難喝。”
近些時日,他的口鼻完全沉浸在藥汁子裡,對此最有發言權。
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朱元璋直接撇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