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轉了話題,“說來也要恭喜你。”
韓國公李善長獨子李祺與朱元璋長女臨安公主婚期已定,李家與皇家關係更近一步。
嫻妃娘娘卻搖搖頭,“我家與你家不同,我父親並立二妻,李祺非我同胞兄弟。”
她低嘆了一聲,“我娘僅生我一女,這些年來,我居妃位,家中倒是無人敢薄待於她”
當初,一心要入春和宮,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孃親能過得好。
“可惜我入宮數年僅得兩女,無子傍身,到底差了一截。”
說著,她嗤笑了聲,“你不知道,李祺之母,因著生了我爹唯一的兒子,不時便要諷刺我和我娘。他再取皇長女,他娘定要愈發猖狂,我孃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李家後院的確是出了名的不太平,兩個妻子誰也不服誰。
常樂只得安撫,“臨安公主乃孫貴妃教養長大,為人最是知書達理,想來不會任由婆婆藉著她的名號行不當之事。”
李嫻擺擺手,“算了,我還是再努努力,定要生個皇子出來!”
常樂:“”
兩人閒聊完畢,常樂趕著點踏進學堂。
燕王妃宋瑜滿眼擔憂,她們既是好友,也是利益相關共同體。
朱元璋子嗣繁盛,朱文正是侄子,也只會是侄子,燕王已是他的最高爵位。
於燕王府而言,最好的莫過於太子順利繼位,再交接給流著常氏血脈的皇孫。
只有如此,常府、藍府、燕王府才能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常樂朝她笑笑,示意自己無事。
課後,她帶著姑娘們的作業,準備回春和宮。
腳傷痊癒歸來的呂秀兒竟跟了出來,“老師。”
她急匆匆追出來,還帶著喘。
常樂笑問,“秀兒,有什麼事麼?”
她蹲身行禮,“秀兒謝謝老師當日的救命之恩。”
常樂微微挑眉,救命之恩早已謝過,此番怕是不知為此吧。
秦王妃、晉王妃有孕,自個這個太子妃尚穩得住,她呂秀兒倒先急了起來。
或許不止是她,是家有適齡女兒的,皆都蠢蠢欲動吧。
果然,呂秀兒躊躇片刻,道,“您之餘我既是師,又有恩,將來”
她頓了頓,輕聲承諾,“我定為您馬首是瞻。”
呂秀兒,呂氏一族自宋朝起世代為官,出過名將呂文煥,宋末改元,依然是顯貴一族。
元末,朱元璋異軍突起,呂秀兒之父呂本歸降,從八品照磨做起,如今是五品按察司僉事。
史書記載,洪武十年,也就是明年二月,呂本升任正二品禮部尚書,五月外派為兩浙都轉運鹽使。
民以食為天,食離不開鹽,都轉運鹽使司全權管理鹽場、鹽商,是權利與油水兼具的崗位。
尤其兩浙富饒之地,可見呂本聖眷之隆。
他能得朱元璋看重,想必與呂秀兒成功入春和宮脫不開關係。
可這會兒,乾坤未定,呂秀兒,或者呂氏在擔心有別家姑娘捷足先登?
她是妄圖與自己這個太子妃聯手,把其他人攔在春和宮之外?
倒是個好主意
常樂垂眸低笑了聲,徑自轉身離開,未留隻言片語。
·
乾清宮。
皇家父子嘮完國事,閒話家常。
朱標其實隱有預感,只是推拒不得。
朱元璋喝口茶,直奔主題,“標兒成婚四年有餘,也是時候納個次妃了。”
朱標垂眸,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