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講究多子多福,人人皆把子嗣作為衡量女子賢德的標準之一,女子也習慣性以此要求自己。
沒有誰會特意避孕,只要能生,哪怕已有所謂能傳宗接代的兒子,都會選擇繼續生。
哪怕杜姓國際著名品牌過來開拓市場,任憑它再怎麼會營銷,也得倒閉。
當然,這時候也缺乏類似杜姓品牌的有效避孕手段,但根本原因還是觀念所至。
畢竟有需求才有市場,有市場才有發展。
而最難改變的,就是人之觀念。
常樂瞧著孩子,難免想起生產時的疼與痛,但願朱標言而有信。
朱標自文華樓歸來,興致高昂,他掰指頭算著時間,今兒是太子妃出月子的大好日子!
足足十個月,他與樂兒足足十個月沒有親近!
誰懂,誰懂他年輕力壯,卻要靜心節制。
燈油燃盡,火光熄滅,唯有一輪圓月清凌凌的照耀。
朱標合攏帷幔,轉身傾覆而來。
常樂眼疾手快,一手抵住他唇,一手抵住他身。
朱標頓在半途,“樂兒?”
常樂:“你自己講得,以後都不生了。”
朱標傻眼,不生了等於不能親近?
常樂:“您要食言而肥?”
朱標:“”
他“嘭”得一聲倒床,整個人生無可戀。
常樂稍稍抬起身,戳戳他臉頰,撒嬌道,“生孩子好痛的。”
朱標兩眼珠子盯著床帳一動不動,腦海裡自動閃現妻子生產時的情景。
他一扯被子,翻身到床邊,試圖進入靜心、節制模式。
常樂在黑暗裡眨了眨眼,他這是準備要與自己的天性對抗?
雖然,但是,也是難得他有這份心了。
片刻,根本靜不了心的朱標,騰得坐起,“我現在就去找戴思恭。”
常樂:“戴思恭?”
朱標言之鑿鑿,“他肯定有避孕之物。”
常樂:“”
他可能真沒有,什麼麝香、藏紅花之類的,要麼危害身體,要麼根本沒用。
朱標掀開床幔,就要下床。
常樂趕緊拉住他,“是藥三分毒,你想毒死我?”
朱標眉峰緊蹙,“怎麼可能,沒有男子用得?”
沒有,也得要他研製立刻出來!
常樂:“”
為了那什麼,連毒都不怕了?
那什麼上腦的男人,真是全無理智。
常樂撇他一眼,自枕頭底拿出來個小匣子,“用這個吧。”
她準備了兩個多月的好東西。
朱標開啟蓋子,捏起裡頭的奇怪物什,“這是什麼?”
常樂湊過去,自背後擁住他,嬌嬌柔柔,語帶蠱惑,“你以後必須要帶的好東西。”
他兩都還如此年輕,夫妻生活難以避免。
朱標把東西捏在手裡,研究半晌,回眸看她,“原來,太子妃早有準備。”
常樂:“”
那不然呢?
她可不敢幻想一個男人能忍一輩子。
臘月, 新年在即,滿街採買年貨的百姓,人來人往。
福樂酒樓門口, 一輛馬車安安穩穩靠邊停著,車伕老老實實站在車邊等待。
忽得,一匹高頭大馬自街尾橫衝直撞而來,所經之地,無不亂成一鍋粥。
車伕聽見聲響,只來得及把視線從酒樓調轉向外,那匹馬已直直衝了過來。
兩馬相撞, 嘶鳴之聲,響徹街頭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