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
常樂微頓,反應過來他說的特別,應該是指常茂用的“小學數學”教材。
那有五六本,那麼多的字,要是用毛筆,她的纖纖玉手不得廢了?!
常樂開啟書桌抽屜,拿出根純黑長條狀的物件,瞧著無甚特別。
朱標:“這是何物?”
常樂旋開筆帽,演示了一遍使用方式,道,“這是鋼筆。”
朱標學著新奇地握筆姿勢,像是剛安裝了四肢的機器人,以極其僵硬的動作,在白紙上留下彎彎扭扭的“常樂”二字。
常樂:“”
朱標繼續寫,還是“常樂”二字,倒是比第一回 好看了很多。
他拿著鋼筆湊到自己眼前,細細觀察筆尖,道,“相較於慣用的毛筆,此物似乎更容易控制些。”
常樂:“沒錯。”
朱標:“但寫出來的字,太過單薄,不如毛筆來得厚重。”
常樂看他一眼,“實用比美觀更為重要。”
朱標蓋回鋼筆筆帽,“那我很幸運。”
常樂:“什麼?”
朱標輕笑了聲,“我的太子妃既美若天仙,還有滿腹才華。”
常樂:“您都跟誰學得甜言蜜語?”
朱標無辜眨眨眼,“我實話實說而已。”
常樂輕嘖了聲,突然湊到他面前,“您似乎於床笫之事也很熟練?”
新婚之夜親得她暈頭轉向的吻,還有後來坦誠相對的鴛鴦浴
那是初出茅廬的小少年該有的花花腸子麼?
朱標可疑地紅了臉,半晌道,“這算是誇獎麼?”
常樂左手伸出食指,左右搖晃,道,“我是在懷疑您的”
既然都聊到了這份上,趁著新婚燕爾情正濃時,常樂思索片刻,還是用了“忠誠”二字。
常樂:“我是在懷疑您的忠誠。”
萬惡的封建社會似乎有試婚宮女一說?
以及春和宮裡的宮女們,他可以隨意享用?
朱標:“”
常樂微微後仰,笑道,“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她雖在笑,可朱標硬是聽出了她笑裡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什麼,還是坦白從寬吧。
朱標默默繞到博古架後方,從隱秘的角落抱來個上鎖的匣子。
他似乎是猶豫了片刻,再從袖兜裡掏出把小鑰匙,解鎖。
常樂好奇地揚長脖子湊過去,只見裡頭是幾乎塞滿匣子的書
朱標磨磨蹭蹭拿起其中封皮都捲了邊的那本,“書中自有黃金屋。”
書中自有顏如玉?
什麼意思?
常樂沒想明白,她的臭爆脾氣,一把奪過那本書。
那書裡沒有字,只有圖
“春宮圖?!“
常樂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您,您還有看小黃書的癖好?”
朱標:“”
自家太子妃的反應,總是那麼得出人意料。
常樂彷彿第一次認識他般,“嘖嘖,我還是太單純了,我一直以為您是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
朱標:“我是正人君子。”
常樂晃晃手裡的圖,“我可是有證據的。”
朱標:“周公之禮,人之常情。”
常樂捂著嘴,發出道長長的“咦”。
朱標無奈扶額,片刻後,他突然伸手把她抱至膝頭。
啪得一聲,常樂手裡的書應聲落地,書頁散亂。
朱標微微挑眉,“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