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盡於此,再多,那真得是把自己架火上烤了。
哪怕是現在,她也好怕朱元璋哪天發瘋,秋後算賬。
朱標來時,見到的是自家未來太子妃著件水綠長褂,提著只竹編小籃子悠閒地穿梭在片綠地裡,她長及腰的青絲以一根春綠髮帶綁在肩後,偶有幾縷鬢髮調皮地撫摸她雪白麵頰。
明明是太過隨意,不合規矩禮儀的裝扮,與在外面進退有度,容止可觀的常家嫡女判若兩人,可朱標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她,才是常樂。
常樂有感回眸,隨即揚起笑意朝他招了招手,毫無平常閨秀的忸怩與羞澀。
朱標唇角微勾,聽話地邁入那片綠地。
遠看著像是被梳理成一列一列的雜草,走近了才知雜草間生長著紅豔豔的果實。
常樂彎腰摘來一顆遞給他,“您試試?”
那紅果散著清甜的香,朱標接過來端詳片刻,放進嘴裡咬了半顆,是恰到好處酸與甜的融合味道。
常樂:“這是草莓,福樂酒樓船隻出海帶回來的一種水果。”
也是她最喜歡的一種水果。
朱標客觀評價,“口感甚佳。”
常樂笑笑,“您今兒是所為何來?”
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朱標轉身朝外,常樂提著半籃子草莓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離開那片地。
晚月早在院中的小亭子裡備好了茶水,春風拂過,陣陣茶香瀰漫。
朱標輕啜了口,自袖兜裡抽出張紙,“欽天監依你我生辰八字測算的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