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那是新任中書省右司郎中呂本的女兒。”
常樂:“呂氏?”
懿文太子朱標的次妃,常氏死後冊為太子妃,生了建文帝朱允炆的呂氏?
常樂的語氣過於驚訝,李嫻奇怪看了她眼,道,“傳言皇上有意把太子次妃之位留給元廷舊臣,用以籠絡人心。本宮瞧來瞧去,那呂本升官最快,呂氏最有可能。”
常樂:“……沒錯。”
史書記載,洪武八年(1375年)十二月,也是太子妃常氏生下嫡長孫朱雄英一年後,呂氏獲封為太子次妃。
李嫻:“你長點心,別一個勁兒把太子往外推,反倒便宜了別人。”
常樂:“您過慮了,那呂氏才多大年紀。”
李嫻:“十來歲了,這兩年相看著,再過兩年出嫁剛剛好。”
常樂:“”
李嫻:“你別好心當做驢肝肺,本宮是為你好,與其便宜別人,好歹你我同屬淮西陣營。”
常樂頓了片刻,真誠道,“多謝娘娘,臣女心中有數。”
二月春風輕拂,裁出新柳喚醒江南。
藍府早已掛起紅燈,張貼紅紙,處處可見喜慶。
元末亂世,藍玉父母早殤,他自幼跟隨姐姐、姐夫生活。
長姐如母,姐夫如父。
逢其人生大喜,常遇春和藍氏坐高堂,行醮子禮,藍玉跪拜之後,兩根紅燭引導在前,他騎馬隨後前往燕王府。
公主本該有公主府,奈何國朝初建,規章、制度也都百廢待興,再者朱文玉即使獲封福成公主,到底只是朱元璋的侄女,而非親女,且其親哥尚在。
朱文玉以勤儉為由,自行上表請求在燕王府出嫁,勿須宮內勞師動眾。
朱元璋聞之,大讚其德,從而另賜許多嫁妝。
藍玉勒馬停於燕王府門前,親自攜聘雁和禮物入公主寢室前廳。
那裡,太子朱標,燕王朱文正以新娘兄弟的身份,早已等候他來。
尤其是燕王朱文正,朱文玉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曾幾何時,兄妹兩於逃亡中相依為命。
如今妹妹即將嫁作他人婦,朱文正沒有多餘的話,只除了礙事的蟒袍,擺開架勢,勢要親自給妹婿來個下馬威。
他得讓他知道,即使他們兄妹無父無母,那也不是好欺負的!
藍玉見狀,未敢推辭,鄭重抱拳後,迎了上去。
開國兩位名將你來我往比劃起來,那自然是看頭十足,前來觀禮的賓客,紛紛拍手叫好。
迎親時辰早定,朱文正也沒想著大喜日子給妹妹、妹婿添堵,幾乎半盞茶時間一到,他便收了手。
藍玉稍稍退後一步,再次朝他行禮。
終於及至新娘所在的屋門前,依著習俗,新郎當要作一首催妝詩。
藍玉雖因外甥女的“暴力”鎮壓,不得已熟讀四書五經,尤其各家兵法更是信手捏來,可是寫詩
那文文縐縐的活計,原諒他一個常年混跡軍營的大老粗實在搞不來!
那邊福成公主著鳳冠穿嫁衣,透過貼著紅喜字,半開半掩的窗戶,正可瞧見她羞答答於女眷之間。
藍玉情潮湧動,熱血瀰漫全身,他道,“文玉,我心悅你。”
正當時的青年武將,刻意揚高的表白傳遍燕王府,圍觀的賓客爆發陣陣喝彩。
朱標向來擎著笑意的面龐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稍稍露出了驚愕之色。
藍玉單手做了個收的動作,四周瞬間安靜,唯有春風徐徐,撓動人心。
他道,“藍玉今日立誓,諸位皆可作證,我此生此世唯朱文玉一人,若有違此誓”
藍玉想了想,道,“倘若有違此誓,有負於你,便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