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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強自把難受勁壓了下去。
有什麼可難受的?
難道衛琅要做正經的兄長,她反而不自在起來,情願讓他壓在榻上戲弄?
衛蓁蓁憋著不說話,衛琅便也不言語。
如今宮中最尊貴的兩人不聲不響,宮人們自然更不敢弄出聲音惹了忌諱。
此時宮中景色極好。
秋水明淨,波光萬道。
暮色中太掖池清風渡碧水,有輕舟破開波光,徐徐漂渡。
可舟中人卻無一真正把心思放在了看景上。
一人忙著按下心中委屈茫然。一人急於收斂自己的齷齪心思,暗暗發誓不再犯錯。
直到天光消散,宮燈次第亮起破開夜色。
衛琅才帶著衛蓁蓁登上了望星樓,在燈火搖曳下遙遙將幽思殿指給她看。
他聲音中再聽不出什麼波瀾:“那就是你的殿宇,朕已經命人收拾好了。晚間你便回那兒去。好好歇息。明日便會有教習去幽思殿教你。”
燈火吐豔之下,他的手宛如蘭草,寬袖被風吹起,神色也被夜色模糊。
衛蓁蓁卻並未看向衛琅指的幽思殿。
她望著的地方是衛琅所居之處。
宮中最為鬱巍堂皇的殿宇,天子居所重華殿,與她的幽思殿一南一北。夢中她走過那段路,坐在步輦上也得折騰小半個時辰。
“時候不早了,今日便先回去。”
衛琅收手,淡淡道。
衛蓁蓁低聲道:“現在就要回去了嗎?”
“嗯。”
衛琅點頭,似乎是怕她擔心,還補充道:“放心,一會兒讓宮人們帶你回去。朕回重華殿,不去你的幽思殿。”
他說完便先一步邁下石階,也不多看她一眼。
衛蓁蓁忍不住沮喪起來,卻也只能亦步亦趨跟在衛琅身後,一級一級慢慢走下去。
宮裙繁瑣,裙裾沒過腳面。
她從未穿過如此不便於行的衣衫,走起路來難免畏首畏尾,生怕步子踏得過急,摔倒丟醜惹人笑話。
下午跟著衛琅,他步子又急又快,她跟得極為吃力。
如此走了一會兒,身上原本就有些不適的隱秘之處被牽扯到,疼的越發明顯。
剛剛登上望星樓時還能忍,可當下衛蓁蓁是真的忍不了。
她也不想忍了。
她瞅準了裙裾上的垂帶,踩上去便錯了步子,踉蹌一下便從石階上跌下去。
身後遠遠跟著的宮人來不及撲上來護住她,離她最近的便只有一次也沒回頭,自顧自往下行的衛琅。
“小心!你是怎麼回事?”
未曾有意料之外的疼痛傳來,只有衛琅的斥責聲。
那背對著她的男子在聽到她輕撥出聲後,旋即便回身攬住了她。
他手握在她肩上,見她站穩了便立即鬆開。
這麼不想碰她了嗎?
衛蓁蓁眼睛不知道為何有些溼潤了。
“怎麼了,你是磕到了還是碰到了?”
衛琅負手皺眉。
“沒有,可我疼。”
衛蓁蓁低頭眨眼,將剛剛那點溼意掩飾過去。
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嬌氣,往日在玄天觀做菜切到了手指,她眉都不會皺一下。
可這個時候疼的是腿心,罪魁禍首還一臉不耐地看著她,這讓她怎麼忍?
明明今早他還抱著她,浪蕩話一句比一句過分,恨不得埋在她身子裡永遠不出來。明明即便是在那個夢裡,他都知道哄著她。
可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做她的兄長,就要這麼疏遠她嗎?
“很疼?朕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