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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懷衣嗤笑一聲。
“這話我可不愛聽。我爺爺把山上的地送給清虛道長,是想助清虛道長修行,也讓山下百姓有個道觀可供奉。現在你們玄天觀是什麼地方?觀主是個道姑,倒也無妨。出家人不看重這些。可憑什麼你師父卻還能跟俗家婦人一般,生下沉灼,又明目張膽養到如今?我看現在玄天觀就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你師父也不過是個不守戒律的浪蕩婦人,我把地收回來,有什麼錯?”
“呸!不許罵我阿孃!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你那點心思?就你這樣這樣叄天兩頭往妓寮娼館跑的男人。別說是蓁蓁,就是我都瞧不上!還想讓我們做你的小妾,你做夢去吧!”
沉灼一聽孫懷衣的話就朝他吐口水。
她對著沉蓁蓁時委屈地眼淚巴巴,對著孫懷民時卻半點不見怯弱。
“吳媽,掌嘴!”
孫懷民咧嘴一笑,眼下青黑更加明顯。
原本按著沉灼的僕婦聞言就是啪啪兩下,肥厚粗糙的手掌狠狠對著沉灼左右開弓,登時便將她瑩白的臉打得紅腫起來。
“沉灼,現在林青山已經不在朝倉縣了。你說話還是要小心一點。沒人能再護著你。”
孫懷衣咧嘴,又對吳媽道。
“吳媽下手可要輕一點,打壞了她這張臉,我可是會心疼的。接著打!”
“住手!”
沉蓁蓁在那僕婦動手時攔截不及,現下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沉灼在她面前被打。
她衝上前,使了巧勁在那僕婦腕骨上一折,又狠狠一推,把她推得一個踉蹌。
這接著才把憋著淚的沉灼拉過來,護在自己身後。
“你心疼了?可別急著心疼。省點功夫,一會我讓你在床上疼個夠。”
孫懷衣不慌不忙,慢慢飲茶。
院子裡人高馬大的家丁多的是。就算沉蓁蓁多帶了個男子做幫手,也別想從這離開。
今天他是要定這對姐妹了。
沉蓁蓁咬牙,連忙草草將沉灼雙手解開,接著就要把她推給衛琅。
她低聲交代。
“魏兄,你幫我扶住阿灼。一會打起來。你就先帶著她走。”
她那日在官道上見識過他的功夫。只是孫家畢竟人多勢眾,真打起來,恐怕他們叄個誰都走不了。
沉默著跟了沉蓁蓁一路,又看了全場鬧戲的衛琅瞥了沉灼一眼,又看看沉蓁蓁。
這就是她跟他提過的,同她相依為命長大的妹妹?
就這麼愛護她嗎,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
還真是讓他看不慣。
衛琅避開沉蓁蓁將沉灼推向自己的動作,又扯扯沉蓁蓁的臉頰,低聲道:“我再幫你一次,這次你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謝我。”
他轉身直接將沉蓁蓁護在身後,又打量一番院中眾人,繼而對著那坐著的孫懷衣笑道:“剛剛是你說要疼個夠?”
他腳下一動,將那棗核大小的碎石踢起。
躍起的碎石帶著凌厲的力道,一下便打在孫懷衣拿著茶盞的手背。
“啊!”
天青色茶盞應聲而落,碎了滿地。
孫懷衣捂著手慘叫出聲,鮮紅血夜從他指縫間溢位來。
他面色猙獰,對著四周伺候的家丁咬牙呵斥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他!”
院中家丁聽了吩咐,就欲要上前。
衛琅只是笑吟吟掃他們一眼。
那些被他看過去的家丁們頓時背上一寒,怎麼也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
衛琅就在滿院寂靜中一步步走近孫懷衣。
“你還敢要她做你的小妾?”
他將孫懷衣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