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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衛蓁蓁急了,說了這麼半天,沒想到原來他是為了這個。
只是她沒辦法拒絕。
因為衛琅又開始了他的表演。
“只是見了別人一眼,現在連給朕看都不願意了嗎?你要是再多聽幾曲,是不是就要拋下朕,跟別人跑了?”
衛琅抽回手。
他看起來黯然極了,眉梢顫抖幾下,鴉羽般的眼睫也跟著抖動,連眼神從她臉上移到自己面前的奏章上。
“看來那人說得沒錯,你就是不守諾言之人。明明是朕先和你好的,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無義?”
衛琅是極不要臉的,衛蓁蓁一直都清楚。
他此時理直氣壯,似乎真覺得自己和衛蓁蓁本來就是名正言順,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兩人身上那點相同的血脈一點都不成問題。真正的大問題是衛蓁蓁不肯答應他荒唐的要求。
“我脫,成了嗎?”
衛蓁蓁一字個一個字往外蹦。
她是妥協了,可她還是有骨氣的。嘴上對著衛琅硬氣一些,也不妨什麼事。
“你還兇朕?”
但衛琅連她丁點的不情願都不想忍。
“蓁蓁,糟糠之妻不下堂。如今你脾氣大了,就連哥哥也兇了,再過上幾年,恐怕你眼裡就再也沒有朕了,到時候你要朕怎麼辦?還不如現在就······”
他說著就別過臉去,似乎是要掩飾自己的難堪一般,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神色。
“我脫我脫,你別這樣。只是這裡······太亮堂了,咱們到床帳裡去,我再脫給你看,好不好?”
明明衛蓁蓁是年紀小的那個,可她對衛琅說話的語氣跟哄孩子沒什麼差別。
“不成!”
衛琅也答得鏗鏘有力。
若是放在往日,身前少女氣得憋紅了臉還不得不柔聲跟他求歡,他主動拉著她往床榻上滾都來不及。
可是今日,就是不行!
說他幼稚也好,嫉妒也罷。總之衛琅就是要按自己的心意來。這事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眼盲之時,衛蓁蓁做得那些事。
說要和別人生孩子?還轉眼就拉了個魏叔玉回來?
衛琅當然知道衛蓁蓁不可能拿自己當替代品,只是他咽不下這口氣。
“正是因為這裡亮堂,朕才能瞧你瞧的更清楚。還是說,你根本不想脫?”
衛琅拿定了主意。他單手支頜,靜靜看著衛蓁蓁,等著這論心機論臉皮均不如自己的小丫頭寬衣解帶,向他證明自己的心意。
“脫就脫!我不是不想······真新鮮,你又不是沒見過,一個勁兒要看——這有什麼好看的?”
衛蓁蓁徹底潰敗。
她說動手就動手,外頭的裙衫一層又一層,都被她隨手扔在腳下。
衛琅不是頭一次看,她也不是頭一次脫。可在這麼亮堂的地方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那還真是頭一次。
起初她還挺胸抬頭,脫得理直氣壯。
只是衛琅眼也不眨,坐在那裡看著她脫——就是臉皮再厚的人也撐不住。
“行······行了嗎?”
衛蓁蓁到底還是發了憷,猶猶豫豫,最後留了一件小衣在身上。
那輕薄的布片連她胸前春光都擋不住,又何談能遮住她的腰,她的臀,乃至她雙腿間的幽微之處呢?
少女不安地合攏住雙腿,雙手抱胸,似乎這樣能蓋住兩團呼之欲出的軟肉一般。
“還有一件沒脫呢。”
衛琅這個時候也放柔了聲音,唯恐驚到衛蓁蓁一般。
他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