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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衛琅除了喘息,便是一言不發的抱著衛蓁蓁肏幹。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出自己能做什麼。
女子出口句句都砍在他心上。
他甚至不敢再看她一眼。懷中軟膩的身體,情動時柔軟的呻吟和喘息,都不是他能擁有的。
明日。
明日她便要永遠離他而去。
如若他自己生來便陷在泥沼之中,是個血脈骯髒的孽種,那為何也要他的蓁蓁陪他一起染上汙穢呢?
嫁與簡王世子,至少比待在他身邊好。
至少,衛琅覺得衛蓁蓁是這麼認為的。
第二日自宮中而出的送嫁隊伍晚了整整兩個時辰,滿城的熱鬧便不像那麼回事了。
只除了金殿之上拜別的兩人,再無一人知曉懷寧長公主大紅冠服之下滿身的曖昧紅痕。
衛蓁蓁被衛琅近乎報復般的肏幹到夜半,第二日被宮人攙扶著坐上車輦時,兩條腿都是顫抖著的。
腿心處尚且殘留著酸楚之感,可衛蓁蓁在車輦上又想起後半夜耳旁男子低聲的祈求。
他求她留在他身邊,就是她覺得他再噁心也沒關係。
明明衛琅與她十指相交,掌心與掌心之間尚有黏膩的汗水。
衛蓁蓁卻覺得無趣極了。
她只是鬆了手,懶懶翻過身,裝著聽不見。
但等到下了車輦,紅金冠服的周羌衝著她伸手,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時,衛蓁蓁卻有些後悔。
蓋頭之下那男子的聲音陌生而遙遠。
“蓁蓁。”
周羌又叫了一聲。
衛蓁蓁搭住了周羌的手,跟著他在滿堂賓客的喧鬧聲中緩步走進了簡王府。
待到她一個人坐在滿目硃紅的床榻上之時,心裡的那點後悔卻怎麼也擋不住,全部漫了上來。
或許她不該如此,應該再好好想一想,或許她不該跟衛琅賭氣,應該答應留在他身邊,或許······
“再也沒什麼或許了。”
衛蓁蓁喃喃著,這話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屋中並無其他侍女。她也不顧什麼禮節。翻找出那件天青色裙衫,又拿著細細看了起來。
衛蓁蓁不喜歡周羌,私心裡也不覺得周羌會喜歡自己。
若非周羌知道阿灼身在何處,她根本不會想到要嫁給他。
阿灼啊阿灼,除卻衛琅外她在世上最掛念的人。
屋門響了一聲,腳步聲漸近。
衛蓁蓁攥著那裙衫看著滿身酒氣的周羌走近。
“蓁蓁。”
他一如那日在玄都觀中般喚她的名字。
男子杏色眼眸中帶了點笑意,又似乎有些得意。
“阿灼呢?”
衛蓁蓁問他。
“今日是你我成婚之日。你提起阿灼是什麼意思?”
周羌伸手過來撫她的臉頰。
衛蓁蓁偏頭避開,周羌卻又黏上來。
男子陌生的體溫和氣息讓她心裡發冷。
周羌卻還繼續道:“你想見沉灼,可以,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蓁蓁······”
他的手指在她眉上摸了摸。
“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的眼睛這麼好看?若是早早知道你才是公主殿下······那或許便不用耽誤這麼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