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秋,你竟是漠北靜王的兒子,靜王府的小王爺,可怎麼可能呢,靜王府早都不在了,你……明明應該死了。”遲武抬眼看著這個冒充他身份十幾年的賊人,語氣不甘心的問道!
漠北靜王與自己的父親戰場上征戰多年,當年靜王一死,靜王妃殉情,自己父親慶幸之餘還有些惋惜,畢竟靜王是父親真正的對手,對與對手,父親向來是又敬又恨。
可站在他面前的明明就是莫春秋,他遲武年少時結識的好友,曾經自以為是的此生摯友,他曾經明明可以交付性命朋友,可就是他,把他一國武陽侯囚在在密室十幾年的時間,如今更是在他面前竟是把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全盤托出。
遲武不解,哪怕是莫春秋囚禁他十幾年,折磨他留著他殘喘的性命,依舊謹慎不已,從來沒有暴露過他還有小王爺的這一層身份,如今竟是這般隨意出口,說出這般的秘密又是為何?
莫不是京城又有了什麼變故?遲武不由得沉思。
隨即想到被囚禁的這十幾年,遲武身上不自覺的一陣寒意。
倒不是怕,而是身體這十幾年本能的反應。
莫春秋這十幾年,有了時間就會下來密室折磨他,各種刑具一個個在他身上實驗了個遍,遲武之前不知道,究竟為何,這莫春秋對他有如此大的仇恨,又為什麼會這般看著他受苦,他們以前明明是兄弟,是朋友。
如今便是懂了。
殺父之仇確實不共戴天,
可他們之前的關係究竟是何時變了的?
或許自始至終都沒有變,一切都是他莫春秋以前的虛情假意罷了,這場結識或許從頭至尾都是陰謀。
遲武忍不住的沉思。
“漠北靜王府的小王爺,豈會單單隻為了報仇就折服我天盛王朝十幾載?”
真正的武陽侯看著莫春秋不解的說道!
莫春秋看著匍匐在地的武陽侯冷冷的說道:“自然不止是私仇,本王圖謀的是本王的千秋大業,本王要讓你父親守護的天盛,再次陷入戰火之中,我要讓你天盛的百姓也嚐嚐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滋味”!
“我要你們天盛的王朝,和漠北皇族都匍匐在我的腳下,俯首稱臣,我要當年欺我辱我負我之人看看,我莫春秋是不是那隨意可欺之人,我也要讓江音音看看,當年她不顧我的請求,執意選擇你遲武的下場,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
莫春秋瘋狂的喊道!
他莫春秋就是要毀了所有人,尤其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呵呵武陽侯遲武,他就是要折斷遲武所有的驕傲!把遲武踩到泥潭裡拉都拉不出來!
他恨他,恨他搶走了他唯一的光,也恨他身為他的殺父之子的身份。
“莫春秋,你簡直就是瘋子。”遲武狠狠的喊道!
“瘋子嗎?呵呵,你若是知曉當年江音音難產大出血是本王促成的,又是如何?”莫春秋殘忍的說道,想到當年親手把自己生命的那束光扼殺的感覺,不由得大笑,笑的眼淚都落了下來。隨即便是心痛。
只是這股心疼終究有些可笑。
“你這個瘋子,你混蛋,莫春秋你混蛋,音音視你為兄,救你性命,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地對她,你怎麼可以?”遲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妻子的死竟然還有莫春秋的插手。
“她該死。負我之人就是該死!”莫春秋瘋批的喊道,想到江音音的死,試圖用大聲掩飾內心的慌張。
“莫春秋你混蛋,音音對你那般好,你怎麼忍心害她性命,你怎麼忍心,她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從來沒有,”遲武怒氣的喊道,自己的妻子對莫春秋敬如兄長,他怎麼忍心害她性命!
“你不是人……”遲武怒吼道。
“本王早都不是人了,本王就是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