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正思索間,樓梯上走下來兩個人,伸手禮讓的一人似乎是管事,另一人看起來神情驕傲,十分受用的走在前頭。俞寒原以為是消費巨資的大客人,等那人經過他身邊時,卻忽然眉頭一皺。
此人腰間露出的一隻儲物袋,正是凌霄宗發放的中級儲物袋的樣式,這品階的儲物袋外界也有,但試樣卻有所差異。
俞寒目光驟然聚焦,那管事又與他笑著說了兩句,便親自將他送到門口,俞寒也跟隨人流走了出去。
俞寒不緊不慢的跟隨著此人一路前行,心中卻有些打鼓,據他初步判斷,此人修為遠在他之上,雖然沒有到結丹那般地步,但恐怕也有築基後期修為了。
此人出了精兵閣似乎沒有離開此地的打算,反而繼續往坊市裡頭走去,穿過兩條街道之後,停在了一座人流稀少的酒樓前。
俞寒等他進了酒樓,自己站在樓前一看,看到那人上了樓上包廂,便走進大堂,原來此處是外來逛坊市的修士留宿之地。俞寒要了一桌飯菜,就在堂上吃喝,一面留神樓上的動靜。
期間陸陸續續有人進酒樓,上樓的卻不多,又過了一陣門口來了兩位行色匆匆的築基修士,進來喊住店中管事,詢問了幾句,那管事往樓上一指,兩人便急忙往樓上走去。
俞寒見他們問話之時,連忙側耳細聽,原來他們應邀前來赴約,赴約房間是天字二號房。
俞寒正沉吟間,門口又進來一位面容兇惡的男子,也是找到酒樓管事詢問天字二號房,隨後也走上樓去。俞寒見此心中奇怪,這些人他看不出底細,也不知道來歷,卻不知湊在一起做什麼。
他吃完飯菜,看著樓上也不見人下來,心中按耐不住,便抬腿往樓上走去。走到二樓,一列的都是包廂,當頭便看到天字一號房,緊接著後面便是天字二號。
俞寒神識略微一探,房間內都有小禁制阻攔,若要強行穿透,必然為人所察。
正當此時,樓梯上又有一人往上走,俞寒聽到動靜嚇了一跳,連忙要找地方躲一躲,左右一探,發現天字三號房很明顯有人在裡面,天字一號房似乎毫無氣息存在,當即便推門而入。
不料他剛一推動此門,便察覺到異樣,瞳孔驀然一縮,急忙撤手回退。
俞寒尚未退出尺許,那門中忽然張出一隻灰綠色鬼爪,一把將他抓住,直接拽了進去。
俞寒身軀瞬間被抓,神色驚駭無比,一被拖進門中便連忙將渾身靈力爆發出來,一把將此鬼爪掙脫了開來,一脫束縛,俞寒那立即滾到一邊,兩手如鬼魅般掐起法訣。
“咦!”
昏暗的房中發出一道驚異之聲,隨後房內燈火一燃,將裡頭情形顯現出來。
房中一切正常,只床上坐起一位面容枯槁而又猙獰的老者,這老者見了俞寒也十分驚奇,正細細地打量著他。
“你是何人?”那老者首先發問。
俞寒此時已在身前罩出一道金罡罩,一道土光罩,一道水波罩,聽到此問,一時無言以對,畢竟是他先莫名其妙闖進此人房間,猶豫了半晌,最後說道。
“在下一時失手,誤闖此地,說來實在是對不住,但在下絕對沒有想與前輩為敵。”
那人聽完也不知信不信,只是見他動作如此迅捷,又吃了一驚,自己低頭沉思起來。
俞寒此時看出對方修為,不禁又是嚇出一身冷汗,此人修為具體雖然看不出,但應該已到了結丹境界,只是此時面色蒼白異常,病容顯露無疑,不知是在此療傷還是做什麼。
那老者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喘了好一陣的氣,方才平復了回來,出口說道:“你不過築基初期修為,沒想到卻如此膽大,能活到今天也是稀奇,看你法力卻有些與眾不同,竟還有些雄渾的氣勢,想來也是藝高人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