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第二波符籙各不相同,飛向力爭僧人的乃是一張巨巖符,飛向那位劍修的乃是一張連環金鏢符,另外兩張則為荊棘符。
那僧人乃是少見的體修之士,見一塊巨大的重巖當頭壓下,也不敢硬抗,連忙託著一口缽盂,運起全身勁力向頭頂撐去。
那一塊巨巖黑壓壓當頭砸下,僧人手中缽盂從底部鋪出一道銅色屏障,迎面抵住巨巖。巨巖轟然砸在這一層銅色屏障之上,受到了這一股強有力的阻擋,底部震的石屑四迸。
那缽盂確實不同凡響,所鋪屏障與巨巖僵持了好一陣功夫,不過巨巖威勢極大,將缽盂整道屏障不停地往下擠壓,最終仍是將其壓得寸寸碎裂。
屏障一碎,巨巖便帶著餘威往僧人頭頂罩去。那人見此,直接以頭顱頂著缽盂,兩手齊向天舉,竟一副要硬抗此巖的架勢。
另一邊俞寒所發連環金鏢符飛射向那位劍修,此人先前為躲避火浪,已將曲形長劍收起,退出了數丈遠。
此時見兩金色小鏢向他激射而來,乃一聲冷笑,單手挺起長劍,往胸前只略微一抖,挽個劍花,便將身前金鏢一一挑飛了出去。
不過再將金鏢挑飛之後,又有密密麻麻的破風聲響起,此人不禁瞳孔一縮,只見面前一道由金鏢組成了一張金光燦燦的金網,鋪天蓋地向他壓了過來。
此人雖然驚訝,但秉著劍修的傲氣,仍是單手持劍在面前一陣狂舞,劍光連綿不絕,化成一道劍網攔在自己前方。
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自己舞的這一片劍網雖然嚴密,但與這密密麻麻的金鏢雨相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況且這每一道金鏢都威勢不小,似乎比他尋常見到的金鏢符大有不同,每擋出一鏢,他便覺手中長劍震的一晃,略微有些遲鈍片刻。
這一隻只金鏢接下來,漸漸的有不少金鏢漏了過去,將他衣衫手臂劃出來不少血痕。
見此他另一手連忙摸向儲物袋,又掏出一塊鏡子狀法器護在身前,這鏡子一出,便立刻照出一道護體光罩,將不少近身金鏢彈了出去,這一下才將壓力減輕了不少。
與此同時,面向那女子和中年修士的方位,兩叢鬱鬱蔥蔥的荊棘,一落地便蔓延而開,向兩人快速逼近。
那百花宗的女子見到自己這邊的是荊棘符,並不如何害怕,反而還鬆了一口氣,兩手一掐訣,那一根長鞭頓時捲起一道絞索,將向自己面前蔓延過來的荊棘叢,一下絞了個粉碎,她這件法器到此時方才顯露了大威能出來,竟好像切豆腐一樣,不一會便將面前一片荊棘清理完畢。
不過另外一人就截然不同了,此人放出的三匹白狼,一被荊棘纏住便痛的嗷嗷亂叫,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那人見狀大驚,連忙想將三狼收回,不過為時已晚,兩匹狼躲避不及,被荊棘纏住後,沒一會兒功夫就淹沒在了其中,最終只收回了一匹遍體鱗傷的白狼。
此人危機尚未解除,那荊棘威能未盡,不一會便將此人包圍了起來,並向其纏繞而去。
那人見大事不妙,忽的一甩兩隻胳膊,只見其兩手突然間扭曲了起來,隨後從袖子裡竄出兩條黑皮蛇來。
此蛇身軀粗如手臂,也短如手臂,模樣十分奇怪,俞寒卻有些不識。
這蛇一出來,便圍著此人原地連續轉著圓圈,那荊棘碰上這兩條蛇,一時不得透入,荊棘紮上此蛇蛇身,卻是彷彿紮上鋼鐵一般,只落個枝折刺摧的結果。
那人放出兩蛇也不好受,這兩條蛇好似有些病怏怏的一般,想來是被俞寒之前一棍子打受了內傷之故,一將荊棘危機解除,便立馬將其收回袖中。
俞寒瞧了這兩人的形勢,頗為訝異,看上去兩人修為一般無二,先前與二人一番交手,那中年修士戰力還在女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