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毫不在意支撐著爬了起來,此時面露驚喜之色,急切地往儲物袋裡摸,將一個奇怪的古樸石盒子拿了出來,正是那八門盒。
事實上俞寒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研究過此盒很長一段時間,每當遇到其中疑難雜症之處,便停下來鑽研一番自己所複製玉簡中的陣法學問。
終於在他將一座疑似的大陣推演到五成之後,便遇到一處大瓶頸將他死死卡住,俞寒見此,決定索性先將自己收集到的海量陣法玉簡全部學完,然後再來推敲此盒。
此刻他忽將這八門盒取出,一抬手間便將此盒放大,並立馬雙手齊下,迅捷無比地在其中搗鼓起來。
過了一陣雲中霞光消失,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見此俞寒趕緊摸出數塊夜明石,一揮手懸浮於半空,數塊夜明石灑下柔和而又明亮的光芒,將洞外這一片平臺照的宛如白晝。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隨著俞寒全神貫注、一刻不停地推敲,圍繞著八門盒為中心,一圈圈由極為複雜的符文、符號、靈紋、靈絡等,交織組成的陣圖鋪展出去,逐漸壯大。
俞寒以一種堪稱神速的方式,推到了以前停滯的地方,隨後更是聚精會神,小心翼翼下手嘗試自己的推測。
這一番他的速度明顯下降了下來,不過仍然是有條不紊地推進著,隨著陣圖兩翼一大片新的陣樞組成拔地而起,俞寒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俞寒將目前此陣圖整體從頭到尾細緻地打量一遍後,並沒有就此止住推演的腳步,重新埋頭繼續推敲。
不知不覺長夜已經過去,洞外覆蓋的那層白雲再次露出真容,圍在他的頭頂悠閒的飄蕩著。
俞寒此時渾然不覺,只感到周圍亮了不少,自己看得更舒服了一些,仍是悶頭推敲此盒,相比較於昨晚,此刻這陣圖整整又擴大了一大圈,快要將這平臺整個擠滿了。
俞寒期間又碰上了不少疑難之處,每逢此時便停下了推演的動作,杵在原地陷入沉思,有時停頓一陣,有時過了個把時辰方才重新動手。
等到夜幕再次降臨平臺之上的時候,俞寒手中一震,那石盒本體忽的發出一陣急速吱呀的機括運轉之聲,隨後從中射出一道耀眼光柱直衝雲霄,不過因為頭頂禁制的阻隔,並沒有真的衝出去。
“迷蹤陷空大陣。”
俞寒猝不及防被那盒子一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時喜衝衝地爬起來定睛去看那盒子正中,一塊石碑之上赫然寫著這六個字。
難怪!俞寒見了這座大陣名字便有水落石出之感,他一開始推敲此盒之時,始終以為最先出現的大陣應該是天陣宮大陣,等他先後碰上了幾處瓶頸之後,發現與他先前匆匆一瞥的天陣宮陣圖原型有些不合其理,這先入為主的想法,反而讓他破解前面的疑難更加困難,直到後面遇上了一個寸步難行的大瓶頸,他乾脆暫時放棄,將心思轉移他處。
期間他每日除了打坐修煉,便是鑽研陣法密要,差不多快將自己所存玉簡研讀乾淨了,等到昨天早上他看見傳送下來的辟穀豆時,忽然靈感迸發,想起來外面那座頗為奇怪的傳送陣,與眼前這一座大陣其中那處大瓶頸竟有相通之處,當時便福至心靈,立馬取出石盒繼續推演。
這一座大陣原來是一座困人奇陣,俞寒目前所學的困敵之陣也不少了,但與這一座奇陣相比,竟有種常劃小舟垂釣,忽然碰見俞寒第一次在大明河上,遇見的那座雄偉大船一般的感覺。
正所謂不登天行山,不知山之高不可攀,不達橫天海,不知海之廣袤無垠,這一回得見一座世間奇陣,俞寒感到此前所知種種陣法,剎那間宛如市井小民間的小打小鬧,其中涵蓋所有奧秘一眼便可清澈見底。
現在將這座大陣推演完畢他已經可以肯定,研發外面那座奇怪傳送陣的前輩,恐怕也在此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