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子毫不理睬,取出一杆碩大黑旗在手,兩手握住狂扇兩下,一股猛烈陰風平地而起,裡面傳來一聲接一聲彷彿鬼物的陰嚎,聲音刺耳至極,眾新弟子紛紛捂住耳朵,倒在地上。
這陰風一刮,將十餘位來人擊退開來,雖不見有何損傷,但竟一時無法逼近。隨後這矮子一聲狂叫:“好個青雲山!好個凌霄宗!看我送你們一份大禮!”說著翻個跟斗,不知從何處甩出兩根石柱子出來,這石柱一邊一根,插入廣場東西兩邊地板之上,上面似乎有字。
俞寒一看,一根石柱上寫著,“一身青白當清白”,另一個寫著,“滿堂道士都道是”。
那道長們一瞧,勃然大怒,“鬼道賊子,安敢口出狂言,受伏!”說罷七八道光芒打出,直奔矮子而去。幾乎與此同時,五六道身影從兩邊包抄過去,要將此人甕中捉鱉。
那矮子似乎無動於衷,直挺著身子站在原地,竟然不閃不避,那些五顏六色的光芒頃刻間便先後打在矮子身上。攻擊的道長目瞪口呆,包抄的道長也是一臉茫然。片刻後光芒消散,那矮子全身無一處完好,向地上墜去,似乎全無生機。
這一下大出眾人所料,原本做好一場惡戰的道長更是不敢置信,當即有一批人四散著向天飛去,一批人貼地探尋,似乎想看看有無蛛絲馬跡。不過他們並無任何發現,一位年輕面容的道長膽氣最壯,一手飛快取出幾張符籙,嗖嗖嗖往身上一拍,頓時渾身裡三層外三層裹住了好多層光罩,隨後長刀前指,向那具屍體奔去。
其他道長見此紛紛警惕,只見這位道長長刀挑起屍體,翻過來一看,此人哪有生機,死的不能再死。
“只是一具不俗的化身罷了。”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那位李如卿宗主淡淡開口,隨後飄然飛起,一抹青光將那屍體罩住,攝了過去,那屍體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遠處探查的道長紛紛趕回,有人就要去動那兩根柱子。
“且慢,”宗主叫住兩人,“這柱子就先擺在這裡。”
“可是…”
宗主向新弟子們看了一眼,隨後說道:“知恥而後勇。明日傳道大會不用去傳道殿了,就在此地舉行。行流子。”
廣場前方飛來一人,躬身行禮,“在。”
“你帶領新弟子去住所休息一日,料理一下這邊,我先去看看黃髯。”
“領命。”
眾人此刻才真正反應過來,眼前這一次驚變來得快,去得更快,若不是能在場拜入宗門的沒有什麼庸人,現在還未必有所反應。
這位領命而來的行流子道長中年面容,黑鬚闊鼻,此刻來到俞寒等人面前,掃了眾人一眼。
“你們就這點膽量嗎?”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不敢看他。
“都跟我來吧。”
說罷騰空而起,等所有人取出飛行法器之後,當先領路,率領眾人穿過一旁偏殿,向著後面一處山腰飛去。
眾人此時飛在半空,看得更遠,一下被宗內繁華莊嚴的建築群驚呆了。不管是高峰低谷,雲山霧繞,處處露出飛簷一角,似乎無窮無盡,就是迎面隨風而來的驚人靈氣,也讓眾人忍不住大口呼吸。
飛行了一兩炷香時間,行流子停在山腰一處成行建築群前。
“這裡是宗內臨時居所之處,你們一人一間,今日在此休息一晚上,明日傳道大會之後會重新給你們分派各自峰谷、師父、住所,進去吧,不許亂跑。”
眾人心中有些陰霾,各自挑了一間房,分別走進去,行流子等所有人進了房間便原地打坐下來。俞寒思量著剛才的變故,雖然敵人剎那被擊敗,但心裡總是有些疙瘩,胡亂睡了一晚,等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行流子在屋外一聲呼喚,眾人連忙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