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這最後時刻拼上一把。
俞寒此時身心疲憊,雖然也咬牙堅持,但一看後面情境,頓覺無法擺脫,心中吃了一驚,隨後頭腦忽的一陣清明,沉吟片刻,決定開打。
他驀地將身形往斜下方遁去,朝著底下地貌已是光禿禿的一片,一塊大戈壁灘落去,單手往腰間儲物袋中摸出敲山棍來,並往腳底下扔下了數張不知名符籙。
後面女子見他往地上落去,心道此人終於法力不足了,不過這人相當詭異,小心起見,並沒有跟著他的路線追擊下去,反而從他上空掠過,兜了一個圈子降落在另一頭。
俞寒見這人追到現在還如此謹慎,心底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靜等此人動手。
不料兩人誰也沒有先出手的意思,兩兩相望了好一陣,那女子忽的開口道:“看不出你丹藥還不少啊,想來也不是一般人,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是自己說還是我抓住你問?”
俞寒見他口口聲聲說要抓他,不過一點先動手的意思也沒有,便不睬她,乃直接問道:“你又是什麼人,追我做甚?”
“我不過是個看熱鬧的散修,看你鬼鬼祟易容潛入百花宗,肯定沒有好事。”
“我鬼不鬼鬼祟祟,關你什麼事!你不也一樣易容改裝,鬼鬼祟祟,當我看不出來?”俞寒氣道。
那女子一驚,隨後無所謂道:“我易容只是為了方便看熱鬧,和你不一樣,我看你出來攔阻那多寶道人,明顯是有什麼企圖,不過我倒是真奇怪,你一個築基初期修士,竟有膽子攔在結丹後期大修士的前頭?”
俞寒反正也打定主意,不先動手,此時停在原地,他法力正緩緩恢復,正是立於不敗之地,乃開口說道:“我有什麼膽子,倒是閣下也不過築基初期,一口一個多寶道人,似乎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啊。”
“哼,他修為高不高我是不在乎,反正以後我會比他高,不過這人我倒沒有不放在眼裡,我看他倒是有些順眼,所以非要來抓你,搞清楚你的圖謀。”
“那敢情好,在下並沒有什麼圖謀,或者說圖謀取消了,你儘可放心回去。”俞寒光棍地說道。
“回去?你倒真敢說,我追了你一天一夜,花了我數千靈石,好不容易將你追到手,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回去?怎麼,我追你是追著玩的嗎?”這女子氣中帶笑。
“那你想要如何?”
“讓我看看你本來面目,是何來歷。”
“在下一介散修,有什麼好看的?閣下是何來歷,面目如何,我也不知道呢。”
“我又沒和你一樣作奸犯科,看我做什麼?”
俞寒聞言一滯,不再說話,任由她如何要求,壓根不理。
那女子說了一陣,發現對方不為所動,反而在拖延時間恢復法力,眉頭一皺,不再僵持,乃膝蓋微彎,半身斜傾,左手守於身前,右手掐一個法訣,那圍在女子身周的靛藍短綾嗤嗤作響,隨著女子右手並指前出,短綾在半空中迅速遊動,直奔俞寒擊來。
俞寒見她終於動手,面色瞬間一變,握棍之手蓄勢待發,待那靛藍短綾飛至面前,甩起一棍掃了上去。
他這一棍力道沉重,氣勢極大,尚未觸及短綾,掃出的棍風便擊得短綾呼啦作響,不料等棍子掃中了綾身,反而一下如同打在了棉花上,竟附不上力,棍頭一下深陷其中,被那靛藍短綾瞬間包裹了起來。
俞寒大驚,連忙抽手一撤,將棍子往回急奪。那短綾卻並不答應,緊緊纏繞其上,似乎要將其生生絞殺。
不過這棍子有名的皮糙肉厚,短綾纏繞其上變了數種花樣,卻一點也奈何不了敲山棍,最後女子改了主意,催動短綾往回拉扯,要將棍子奪走。
俞寒何等力氣,當下便直接回拉,兩人頓時陷入一場拔河賽中,一個拽著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