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在一次任務中,將那群僱傭兵的頭頭殺了,乃至於忠心的僱傭兵們懷恨在心,便有了這次的行動。
聽了個大概,夜千筱偏過身,面朝沒人的那邊。
耳邊盡是咒罵僱傭兵的聲音。
夜千筱抬了抬眼,黑亮的眼睛裡,有抹淡淡的情緒劃過,一閃即逝,什麼都沒有殘留下。
各有各的立場。
如果是她的那群人,恐怕會將整個特警隊伍,攪得天翻地覆吧。
很多時候,掌控實力,才掌控話語權。
她這樣想著。
旋即,釋然。
“還吃嗎?”
當討論聲漸漸淡下去時,夜千筱忽的聽到冷淡地詢問聲。
睜開眼,斜著看去,便見到陳雨寧遞過來的巧克力。
夜千筱疑惑的瞥向陳雨寧。
蹙眉,陳雨寧避開她的視線,淡聲解釋道,“還是要來的。”
“謝了。”
揚眉,夜千筱接過那塊巧克力。
一路無話。
這是警方的直升機,但她們畢竟是友軍,所以特盡職盡責的,專門將她們送回了海軍基地。
陳雨寧提的要求,直接去了軍區醫院。
兩人從繩降下來。
“你要去看嗎?”
剛落地,陳雨寧就問了夜千筱。
稍稍凝眸,夜千筱抬起視線,在二點的烈陽中,看到被籠了層留金光的軍區醫院。
“嗯。”
未曾多想,夜千筱應聲。
於是,兩人就這麼揹著槍,穿著作戰服,在來往人群的注視下,淡定從容的進了醫院大門。
打聽到易粒粒和彭雅的病房,兩人沒有二話的趕了過去。
“你們來了啊。”
剛到三樓走廊,就見得易粒粒迎面走來,臉上露出幾分驚喜神色。
“嗯。”
陳雨寧點了點頭,轉而看著她滿身的繃帶,問道,“你的情況怎麼樣?”
現在的易粒粒,換了身大號的病號服,將身上的繃帶遮掩了不少,可額頭、手掌、手腕都綁了繃帶,寬鬆的頸部,也隱約看到繃帶的痕跡。
想必傷的不輕。
“還好,”彎了彎唇,易粒粒笑笑,“沒死。”
跟夜千筱的回答,一模一樣。
“……”陳雨寧停頓了一下,便也沒有追問,轉移話題道,“隊長呢?”
提到這個,易粒粒的神情頓時一僵,過了會兒後,才頗為無奈地開口,“剛剛從手術檯上救回來,現在還算清醒,不過心情不算好。我的建議是,你們先回去,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養好精神再來看她,正好也給她空點時間出來,調節下心情。”
“嗯。”擰著眉,陳雨寧算是同意,轉而又問,“隊長的……唔,老公呢?”
“據說在出差,剛剛得到訊息,正趕過來呢。”易粒粒垂著眸,將所知道的,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那好。”
陳雨寧眉頭皺得更深。
跟了彭雅有兩年了,相比夜千筱和易粒粒,她對彭雅的瞭解要更多些。
據她所知,彭雅的老公是個企業老總,當然不是彭雅傍大款,畢竟彭雅也是書香世家,家庭背景都算不錯的,所以跟她老公在一起,也算是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
但——
她老公,一直反對她當兵。
如果是文藝兵之類的,他或許還會同意,偏偏是這種有高風險的兵。
家裡有財有勢,就算彭雅退役在家,什麼都不做都有吃有喝的,為什麼要成為霸王花的隊長,受苦受累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