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學門本事。”
換做是別人,劉秀紅怎麼著也會包裝一下,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就算是老漁民把式也是很介意傾囊相授的。例來,都是父傳子,兄傳弟,要是毫無關係的上了船,恐怕待的日子再久,學的本事也寥寥無幾。
可韓家哥倆卻是例外。
劉秀紅很清楚,他倆不可能一直就靠小漁村過活的,如今是因為隊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畢,往後就不同了。以他倆的本事,就算一開始試了先機,也是分分鐘就能找到合夥人的,去開遠洋的深海漁船。
這兩者的收入是完全不能比的。
道理其實很簡單的,像劉秀紅他們如今用的小漁船,承載量太少了,基本上幾個滿網收上來,魚艙就已經七八分滿了。等於說,他們把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從小漁船出發到捕魚的地方,捕魚結束後再去縣城那邊的漁船碼頭賣掉,看似好像是早出晚歸的,實則兩頭浪費的時間太多太多了。
可換做是大漁船就不同了,他們出發可能要花上兩三天時間,之後半個月就都在忙著捕魚。承載量大的漁船,裝的下連續十來日捕到的魚,之後直接賣給冷凍船,興許因為出貨量大,單個的價格沒他們高,但總的算下來,利潤還是很高很高的。
遠航船隻最大的問題在於危險性,因為一旦駛向了深海,在茫茫大海中,但凡出了什麼問題,當真是叫天天不應了。好在,最近這幾年,進步還是有的,起碼每艘船上都安裝了無線電收音,遇到緊要事情還是可以向陸地求救的。
當然,危險性仍然是存在的,可它們本身的賺錢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劉秀紅深以為,這還僅僅只是個開端,這兩年,船隻是越早越大了,以前哪兒有一出海就是半個月二十來天的漁船?可如今不就有了?那往後呢?
會不會有朝一日,他們國家就能造出那種一出海幾個月都不用回港的超級大漁船?
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劉秀紅耐心的等待韓家哥倆的答覆。
這次,回答她的卻是韓遠征了:“以後的事情,咱們誰也說不準,我只能告訴你,起碼最近兩三年裡,我不太可能出遠門的。”
劉秀紅面露訝異:“公社的事情要那麼久嗎?我以為很快就能安排妥了。”
“哈哈哈哈哈!”韓遠洋突然就笑開了,“嫂子你以為光是公社的事情?不不不,還有我哥他……”
韓遠洋沒能把話說完,就遭到了他哥的毒手,不過劉秀紅卻是瞭然的點了點頭:“我懂的,大娘早上還同我碰面了。”
“你見到她了?她沒跟你說……”韓遠征遲疑了一下,“罷了,反正遲早都是要說開的。你二姐那事兒我知道了,昨個兒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大姐在老張家門口罵人,本來我也要上去問個情況的,周大軍攔了我,也跟我說了個大概。”
這個內情,劉秀紅基本上也猜到了,因此只苦笑了一聲:“早先誰能想到呢?也是趕了巧了。”
“你二姐如今在你家裡?行啊,回頭出海也叫她一起。”韓遠征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他很清楚,要是劉秀紅二姐喜歡遷怒,那再怎麼解釋都沒用。反過來說,但凡是明事理的,都不會將責任推諉到他身上。
“嗯,我回頭叫上她,能學多少學多少,技多不壓身嘛。”劉秀紅笑道。
一旁的韓遠洋這會兒已經撈上了豪豪,興致勃勃的帶他在小漁船裡外轉悠著。劉秀紅看了他倆幾眼,遂很放心的幫著打掃了起來。
好些日子沒過來了,海上風大,船艙的門窗又不是很緊密的那種,因此只需要幾天工夫,就足以讓裡外都佈滿了薄塵。
略收拾了會兒,看著時間不早了,幾人就都下了船,各自往家裡趕。
劉秀紅拉了豪豪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