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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見琛原本乖乖的跟著的,他也下定了決心聽朱安的話,不管怎麼說,都要等到他爹回來。可是,看到朱安給他的糖,他有些愣住。“給……給我的?”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彷彿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為在任家,他是從來沒有資格吃糖的,別說吃糖了,就是喝糖水都不行。可是現在,他剛來這個家,朱安就給他糖了,她是傻子嗎?
“是啊,給你的,吃了它,你以後每天的日子都會甜滋滋的哦。”朱安把大白兔奶糖塞進任見琛的手裡,怕他尷尬,又笑著道,“你先坐在房間裡吃糖,我去端熱水,給你洗臉洗手,好不好?”他需要時間自己靜一靜,而且他的臉上有些髒兮兮的,還掛著淚痕,讓她看了忍不住又心疼。
任見琛呆呆的點點頭,小腦袋裡亂糟糟的,他的思緒都在掌心裡的糖上。這是大白兔奶糖喲,很貴很貴的奶糖,他知道的。可是現在,她竟然把這個大白兔奶糖給他了,而且不是一顆,而是一把,所以……看任見琛知道,她不是傻子。
任見琛抿了抿唇,最後手握緊,把大白兔奶糖握在掌心裡。他的手小,朱安一小把抓了四顆,他根本握不住,指縫間還能露出大白兔奶糖的影子,彷彿,這是他以後會露出來的幸福。
朱安來到廚房,把暖水壺裡昨天燒的熱水倒進盆子裡。朱家父母都懂醫術,所以比一般人家講究些。比如朱家從來不喝生水,喝的都是燒開的水。而朱安更是從小到大喝的都是溫水,她從小到大雖然在爹孃的教育下,以後要照顧哥哥,給哥哥養老,但是確也是嬌滴滴的長大的。朱家父母對她非常的在意,在意到她喝涼水都擔心會宮寒的地步。所以家裡的三個暖水壺是常年備著熱水的。
朱安端著水盆從廚房出來,便看到任見琛已經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看著廚房的方向,看到她出來,小朋友原本就有些侷促的臉上帶上了緊張。他微微張口,叫了一聲:“姨姨。”
其實他的聲音很輕,輕到一般人根本聽不見他在叫什麼。但是朱安卻笑道:“哎,等急了吧?熱水兌水花了點時間。”其實不是,是她故意在廚房裡,給了小朋友消化這件事的時間。但,朱安也不是聽見了任見琛在叫她,而是看見了。
朱安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能代表孤兒、代表被任見琛資助的孩子去為任見琛開追悼會,為他送行,可見她的優秀和出色。朱安雖然是個正常的人,但是她懂啞語,孤兒院有因為各種原因被送進來的孩子,不缺聾啞人。朱安為了和他們交流,同時因為社會也有不少聾啞人群體,為了和他們融洽,所以她特意學的啞語。在大學的時候,她還因為會啞語,做過兼職,掙過錢。
“不急的,我不急的。”朱安的和善解釋,讓任見琛原本緊張不安的心情稍微的放鬆了些,他抿了抿嘴,努力的想揚起一個笑容,但是他不會笑,所以這笑的比哭還難看。
不過:“天啊,小琛,你笑起來真好看。”朱安卻誇張的稱讚了起來。
任見琛被她誇張的語氣驚到了,他可能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稱讚過,都傻傻的不知道怎麼反映了。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又瞪大了,跟葡萄似的,非常好看。這雙眼睛懵懂又清澈,和朱安小時候見過經歷過歲月洗滌的溫柔不同。
噗嗤……朱安笑出聲,她走到他面前:“來,姨姨給你洗臉,你坐著。”
任見琛在朱安的笑聲中回過神,一張漆黑的小臉肉眼可見的有了紅暈。“我……我自己會的。”他緊張到有些結巴了。剛才姨姨笑了,這笑容分明是取笑他的,可是,沒有像別人的取笑那麼討厭。而且,他有些惱羞的開心。
“我來吧。”朱安道,“小琛
◎今天當爹,明天不想當爹◎
今天的地裡頭十分熱鬧,大家都在談朱安收養任見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