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還是說,你沒把我當朋友?”
蕭宵俯下身,對上她的視線。
鬼使神差的,葉子跟他在聖誕樹下合了影。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想問他時,蕭宵已經跟著王牧池進了屋。他沒定酒店,今晚住王牧池那。
在摩天輪到達最頂端接吻就會長久,在下著雪的聖誕樹下合照的情侶就會幸福。
葉子不知道這種傳說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她只知道蕭宵跨越了大半個地球出現在自己面前只為了和她拍一張合照,因為一個連出處都找不到的幼稚說法。
她確定蕭宵是為了這個才過來找她的。
合照的時候她透過螢幕看見了蕭宵的眼神,跟談戀愛那會一模一樣。
那時候的葉子很害怕他這樣充滿愛意的眼神。
出國後也同樣感到害怕,不敢多看,怕自己陷進去而後被判決死刑。
現在的他們擁有的最不值錢的東西是時間。
隨隨便便就可以抽出一整個星期飛躍大半個地球去找想見的人,浪費掉大把的錢去做一件很可能得不到回應的事。
石頭落入井裡尚且有迴音,這晚若不是王牧池來勸她,蕭宵只能無功而返。
夜幕下的大雨砸在厚厚兩層玻璃上,穿過透明的牆把葉子砸得暈頭轉向。她阻止不了雨滴下落將世界淋得溼透,付款購買機票後的剎那間,她感到無能為力。
蠟燭一根一根被點燃照亮周圍的漆黑,埋在地底的王國在時間跨度長大七年的一條條簡訊中浮突起來。
她無能為力,被判決死刑。
在他家門口等了半小時,故意拎著重重的購物袋出現在他面前。
酒精飲料的甜味在齒間漫開,好久沒接過吻,生疏地勾著對方的舌頭纏弄。
舌根被吸得發麻,雙手抵在他胸前,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掌心下結實的肌肉。
葉子的初夜,蕭宵的初夜,發生在分手後的第七年。
她不信蕭宵是處男。
雖然這兩年幾乎沒聽到過他談戀愛的訊息,但剛分手那段時間他可是戀情不斷。
貼著臉頰的幾縷發已被汗打溼,床單還沒洗過,葉子含糊地說:“就在這裡。”
她坐在他身上,雙膝壓在他腿側。
身高骨架差太多,從背後看的話葉子完全沒法將蕭宵完全擋住,但她卻以一種蠻橫的姿態脫掉他的上衣。
“我不會跟你當炮友。”
蕭宵在她細密的吻中開口。話雖如此,但他依舊乖乖坐在沙發上,褲子裡的性器似有若無地頂著她。
葉子湊近去吻他,被躲開。
蕭宵把手從她的背上拿開,整個人懶散地靠在沙發上。
他的唇瓣在一個又一個的吻中被潤溼,衣服被脫掉露出精瘦的腰身,額前的發也有些凌亂,顯然在體內已掀起了慾望的浪潮。
換做之前的蕭宵,或許會直接如葉子所願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求,只要葉子願意靠近他就好。
但此刻面對她的是二十二歲的蕭宵。
依舊被葉子吃得很死,但會給自己留一條路,不至於使得局面陷入無法挽回的地步。
粘稠的空氣,摻著她身上的木質香。
蕭宵盯著她,不緊不慢道:“你這次回國是因為那些簡訊吧。怎麼,被感動到了嗎?”
“嗯。”葉子今天格外坦蕩,“特別感動。”
“感動到以身相許?”
“就不能有另一種可能嗎?”
蕭宵頓了頓,眯起眼有些諷刺地笑道:“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因為那些簡訊而喜歡上我,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挺賤的。”
安靜的房間裡,葉子的氣音吐字被清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