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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動作讓阮慕陽忍不住叫了出來,不適之後心中又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隨後便隨著他的節奏浮浮沉沉,如同伏在波濤洶湧的海上的一葉小舟。
門外,皇城內喪鐘的敲響已經進入了倒計時,許許多多的人這幾夜是註定無眠的,而房中,張安夷卻引導著阮慕陽,極致地纏綿了一夜,到了天亮才將息。
阮慕陽原本以為自己這一夜都睡不著的,可誰知張安夷卻像看出來了一樣,最後將她折騰得累睡著了。
折騰了一夜,原本阮慕陽應當睡到晌午才起來的,卻因為心裡始終裝著事,在辰時的時候醒了。
她起來的時候張安夷已經不在了。
沒人進來打擾她,房中瀰漫著一股歡好後的甜膩。阮慕陽發現自己腿間清爽,估摸著張安夷是在她睡著後替她清理過了。可是身上的痕跡卻清洗不掉,清晰極了,他似乎從來沒有像昨晚那樣激烈過。
明明昨天半夜才回來,有把她折騰到了天亮,她醒的時候他已然去吏部了,才睡了幾個時辰?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精力?好像不會累一樣。
將衣服穿上後,阮慕陽將點翠和琺琅叫了起來。
阮慕陽起得這麼晚,再加上今天早上張安夷吩咐過,點翠與琺琅兩個人當然知道他們恐怕昨夜折騰了很久。進來時聞到了曖昧的氣味,她們的臉更加紅了。
看到她們倆的樣子,阮慕陽的臉上也紅了。“你們倆年紀也不小了,都該嫁人了。”她打趣道。
“夫人說什麼呢!”點翠紅著臉道。
阮慕陽忽然想起來今日起晚了沒有去跟李氏請安。立即問琺琅:“大夫人那裡可有派人來?”
李氏本來就對她不滿,這下恐怕臉都要氣變色了。
琺琅搖了搖頭說:“二爺早上讓人去大夫人那裡打過招呼了,說夫人身體不適。”
張安夷的周到讓阮慕陽很受用。
洗漱過後,她讓點翠去叫寒食,讓琺琅守在門口後,自己坐到了案前拿起了筆,神色凝重。
寒食來的時候,阮慕陽已經將寫好的東西裝進了信封,封存了起來。
“寒食,你替我跑一趟腿,主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阮慕陽壓下了心中的緊張,將信封交給了他,語氣凝重地低聲道,“送去洛府,先找管家,然後讓管家帶你去見洛大人。記住,一定要親手送到洛大人手上。”
寒食愣了愣,不確定地問:“送到洛大人手上?洛大人會見我嗎?”
阮慕陽點了點頭說:“見到管家後你就說是我讓你來的,管家一定會帶你去見洛大人的。”
見阮慕陽神情嚴肅,囑託得十分鄭重,寒食隱約猜到了恐怕不是普通的事情,立即認真了起來。
“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尤其是二爺的人。”阮慕陽不放心地繼續道,“若是讓人發現,你就說你是去阮府替我我東西給我嫂嫂。去了洛府後你再去趟阮府。”她指了指之前讓琺琅包好的送給侄子的小玩意兒。
寒食有種被委以重任的感覺,神情嚴肅地說:“好,夫人放心。”
他即使再鄭重也想不到自己手上拿著的是關乎到聖上遺詔、關乎到繼位新皇人選的信件,關乎到整個光華的歷史。
寒食離開後,阮慕陽緊張的心情始終沒有平靜下來,坐立難安地等著他回來。
好在她從張安夷口中知道了遺詔的事情,能夠提前有準備,在遺詔公諸於世之前還有迴轉的餘地。她相信洛階或許比她更加不願意謝昭繼位,因為謝昭一旦繼位,他肯定會死,所以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扭轉的。
如今永安王和徐厚雖然勝利在望,但是他們自己或許並不知道,仍然活在忐忑之中,而洛階因為有她傳遞訊息,手上多了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