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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在靜心池旁被阮慕汐推下了水後,阮慕陽的雙腿便落下了病根,一受寒膝蓋就疼,調理了兩年多也不見好。所以到了冬天她的一雙腿就格外怕冷,屋子裡的碳也燒的暖暖的。
一天晚上,月上中天,寒食進來與阮慕陽說了些什麼後,她讓琺琅替她拿來了披風。
“夫人,這麼晚你要去哪?”點翠疑惑地問。
張安夷還在書房中,與翰林的編修和庶吉士商討著《光華盛典》最後的修撰。
阮慕陽道:“在屋裡悶得慌,在院子裡走走,看看月亮。”
點翠不知道這麼冷的天外面的月亮有什麼好看的,一臉疑惑地替阮慕陽披上了披風隨她出去了。
阮慕陽在院子的一處停了下來。從她這個地方正好隱約能看到來往於張安夷書房的人。而那些人只要不注意。便看不到她。
忽然,一個人提著燈走了出來。
“呀,是那個登徒子!”點翠輕聲道。
這便是阮慕陽今夜要等的人。她特意讓寒食盯著,看尹濟什麼時候再來。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
“我出去一下,琺琅跟著我,點翠在房裡,若是二爺提前回來了,就說我帶著琺琅去外面走走消食。”吩咐完後。阮慕陽讓琺琅拿了一盞燈,出了穿雲院。
隱隱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尹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卻沒想到看到的阮慕陽。
他先是有些意外,隨後勾起了唇道:“張夫人,這麼巧。”
阮慕陽讓琺琅拿著燈去了不遠處守著。“先前的事情還未感謝感謝尹榜眼。”
“不,張夫人已經謝過了。”尹濟道,“沒想到張夫人的酒量這麼好。”因為琺琅將等拿走了。阮慕陽站在暗處,院中微弱的燈光只能將她的身形照得清晰,卻也是玲瓏有致。
“只是下官沒想到張夫人在家中還能被人暗害。”對於宅子裡那些骯髒的事情,他是深有體會的,“看來張夫人在府中過得並不如下官想的如意。”
知道張安玉的身份後,他便知道是有人想誣陷阮慕陽與張安玉私通。
她三品誥命的身份,也有人敢害。
阮慕陽不想提起這件事,便粗略地帶過說:“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否則下官就要認為張閣老的威嚴在張家不管用了。”尹濟的語氣裡隱隱地透著對張安夷的不滿。
阮慕陽因為擔心有下人走過。心思不在這上面,便沒注意,也沒聽出來。她稍微靠近了他一些說道:“尹榜眼可否借一步說話?”
沒想到她找自己有事,還是一副有求於自己的樣子,尹濟挑了挑眉道:“自然。”
他們走到了不遠處的牆下。
因為靠得近了些,阮慕陽身上淡淡的香味便鑽入了尹濟的鼻中,這香味讓他的記憶更加清晰了起來,當年在揚州城外寺廟中的情景湧上腦中。
“不滿尹榜眼說,我有一事相求。”阮慕陽輕聲道。
尹濟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得意得語氣裡都帶上了些輕佻問道:“哦?不知張夫人有何事要瞞著張閣老,來求下官幫忙?”說著,他故意將手中的燈朝阮慕陽靠了靠,像是想看清楚她現在的表情。
他確實很意外她會有事找自己幫忙。
想到她平日裡端莊高貴的樣子,尹濟很想看看她求人是什麼表情,是不是還是那樣高高在上。
他惡劣的語氣和態度讓阮慕陽皺了皺眉。她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想要激怒她。
“這件事他dash;dash;不知道,而且只有尹榜眼能幫我。”
“不知張夫人想要下官幫什麼忙?”尹濟饒有興致地看著阮慕陽。
或許是因為當年在揚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