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陽裹著披風,凍得渾身發抖,渾身無力,心中冰冷極了。
阮慕汐是要她死,那就別怪她狠了。
另一邊,朱少時與顧軒看見才出去一會兒就渾身溼透、陰著一張臉回來的張安玉,都是嚇了一跳。顧軒是光祿寺少卿顧大人的兒子,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公子哥,整日與張安玉一道胡混。
“張四,你去游泳了?”朱少時問。
能跟張安玉玩的好的,嘴自然都是損的。
“閉嘴。”
朱少時與顧軒是瞭解張安玉的,見他的表情自然知道這時候的他惹不得,便訕訕地閉嘴了。
在福生的伺候下,張安玉在寺中的廂房裡換了身乾衣服。
待他換好衣服出來,有哪家的夫人還是小姐在靜心池落水的訊息也傳了出來。卻沒有說是誰。
朱少時和顧軒立即聯想到了張安玉一身溼透回來的情景,曖昧地笑了起來。顧軒擠眉弄眼地說:“張四,原來你是去英雄救美了啊。人家小姐被你救了就沒有以身相許?”
“如果人家是夫人呢?”朱少時在一旁補充。
隨後,兩人一起感嘆了起來:“若是夫人,便可惜了。”
張安玉冷著一張臉不語。
出來上香出了這種事,趙氏自然是氣極,不會放過阮慕汐,當即便派婆子將她看管了起來,帶回阮家處置。
阮慕陽換了身乾衣服後,也匆匆回了張府。
畢竟在外落水於名聲不好,也怕老夫人擔心,阮慕陽便吩咐點翠與琺琅不要驚動老夫人,直接回了穿雲院。
回去之後,阮慕陽洗了個熱水澡,終於覺得身上能動了,但是還是虛的厲害。
晚上,張安夷從宮中回來,便看到阮慕陽虛弱地躺在床上的樣子。
“怎麼回事?”他叫來了點翠,聲音較往日有些冷。
點翠無端地覺得心中慌張了起來,低著頭道:“二爺,夫人今日去平海寺上香,落水了。”
聽見動靜,阮慕陽睜開了眼:“二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