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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鈺本就性子刁蠻,阮慕陽打量徐妙露,年紀看起來比洛鈺大一些,模樣生得便有些高傲,下巴總是高高地抬著,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顯然比洛鈺更加難相處。
“這兒又沒有你洛鈺的名字,憑什麼本小姐不能來這兒?”徐妙露的聲音裡也透著一股清冷,上揚的語氣透著高高在上。
洛鈺氣得挑高了眉毛,一副恨不得動手的樣子。
兩人在阮慕陽眼中都是小孩子。不想看她們再這樣吵下去,她開口道:“徐小姐。”
“你又是何人?”徐妙露皺起了眉打量著阮慕陽,隨後又對洛鈺語帶著嘲笑說,“洛鈺,你是不是把京城的人得罪光了,沒人願意跟你一道了嗎?”
“你!”洛鈺刁蠻嬌憨。最厲害的便是耍脾氣和暗中動一些小聰明,嘴上卻不夠厲害,在徐妙露這裡顯然是吃虧的。
聽著徐妙露語氣裡對她的看不上,阮慕陽拉住了恨不得衝到她臉上的洛鈺,語氣平靜地說:“我是張老尚書的二孫媳。”
如今京城不知道張安夷,不知道阮慕陽的人已經是少數了。徐妙露冷哼了一聲,語氣卻不如方才盛氣凌人了:“原來是你。”
阮慕陽笑了笑。
在京城之中,你說話再有理,做事再得體,都比不上一個身份來得有分量。
“徐小姐是專程來賞臘梅的?這片兒既然是洛鈺先來的,她定然不會走。”阮慕陽道,“若是徐小姐也覺得這處景緻最好。不如留下來與我們一起。”
“不要!”洛鈺和徐妙露幾乎是同時出聲。
隨後,阮慕陽發現徐妙露眼中出現了猶豫之色。顯然此刻她正缺一個臺階下。
就在阮慕陽想著如何給她鋪一個臺階的時候,洛鈺的丫環忽然替她打起了傘。
就在她一臉莫名的時候,頭頂忽然有大片大片積雪從枝丫上落了下來。徐妙露毫無防備,被砸個正著。大片的雪落在她頭頂,隨後落到了肩上,看著有些狼狽。
洛鈺顯然幹慣了這種事,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洛鈺!”徐妙露的臉都黑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人走來。是阮慕陽不想見到的人dash;dash;謝昭。
“不想在這裡碰上了徐小姐。”謝昭穿著一身暗紅色鑲金色暗紋的圓領袍,外面罩著一件狐皮大氅,貴氣逼人。
“參見永安王殿下。”阮慕陽並徐妙露、洛鈺等人一同道。
徐妙露的臉青紅交加。
謝昭將目光落在了低著頭的阮慕陽身上,有些意外在這裡見到她。覺得許久不見,她看起來跟成熟了一些,身上那股子端莊與嫻靜叫人無法褻瀆。
雪地、臘梅,他無端地想起去年年底在毓秀宮的偏殿之中,他拉開了她的衣襟,看到雪白的肌膚上遍佈的吻痕,就如同落在雪地裡的梅花一樣,叫他心生欺凌之意,只想讓她承歡身下。
察覺到阮慕陽的眼皮動了動,他勾了勾唇,叫了聲:“四妹妹也在。”
他這一聲“四妹妹”叫得親切,耐人尋味。
“與洛二小姐一同來賞花。”
若不是阮慕陽的態度恭敬中帶著疏離,怕是都要讓人懷疑了。
在場的人多,她料定謝昭不敢胡來。果然最後他的目光最後看向了徐妙露,說:“徐小姐怎麼弄得這般狼狽?”
徐妙露憤恨地看了眼得意的洛鈺。
謝昭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極體貼地說:“雪化在了身上,徐小姐這樣怕是要著涼的。”
說著,他狐皮大氅脫下披在了她身上,惹得徐妙露不好意思了起來,眼中帶著羞赧,不停地四處看著。
“今日太陽好,正是化雪的時候,路上怕是不好走,還是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