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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蔡氏已經被嚇得不輕了。
“我是可憐你一個婦人才說這些的。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現在的局勢你估計心裡也清楚,永安王想要的是上面那個位置,那個位置對他固然好,可是對你們母子呢?有何好處?”說到這裡,阮慕陽頓了頓,語氣變得肅殺了起來,“對了。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恐怕你是看不到那一天的。”
“若是他死了,應該累及不到下一代,就如同當年的永靖王一樣。到時候你的兒子雖然不得重視,但好歹也是個王爺,那時候你也自然能活下來。”
在阮慕陽的誘導下,蔡氏的眼中漸漸出現了猶豫。
蔡氏並不是一個果斷的女人,相反,她出身尋常人家,以前從未經歷過這些,比起世家小姐,少了果斷與一顆堅硬的心。
阮慕陽知道逼她不得。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說道:“放心,我不逼你,只是如今只有兩條路走,要麼謝昭死,要麼你自己死。你可以好好想想。”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門外也傳來了萍兒的聲音。
“夫人,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回王府了。”
阮慕陽將蔡氏扶了起來。
她雖然利用了她,卻也給她無路可走的她指了條路,至於她願不願意走,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她自己了。
與蔡氏分開後。阮慕陽朝原先的禪房走去。她到的時候正好沐風和沐雨被支開了。
點翠看到她,鬆了一口:“夫人,你可算回來了,我跟琺琅一直提心吊膽的。”
“可有什麼動靜?”阮慕陽問。
點翠搖了搖頭。
阮慕陽走進禪房,見鄭姝仍然趴在桌上,勾了勾唇。
鄭姝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阮慕陽坐在窗邊的凳子上看書。窗是開著的,外面是一株芭蕉,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窗外的精緻像被洗過了一樣,格外的清晰。而坐在窗邊阮慕陽微微低著頭,天光描摹著她側臉的輪廓,如同泛著淡淡的光暈一樣。
“我怎麼睡著了?”
聽到聲音,阮慕陽看向她說:“表妹醒了啊。”
鄭姝努力回想著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卻記不清了。她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個時辰。”
鄭姝覺得自己睡著的有些蹊蹺,卻又找不到證據,皺起了眉問:“二表嫂一直在禪房裡?”
阮慕陽點了點頭,指著鄭姝面前放著的齋菜說:“就連齋菜也是送進來的。”
鄭姝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站起身走到禪房外,見點翠琺琅和沐風沐雨四人都在,便問:“方才一段時間可有人進出過?”
她們四人搖頭。
點翠與琺琅是知道實情,故意瞞著她。而沐風沐雨是真的不知道。並且,就算她們知道了,也不會對鄭姝說出實情,因為她們是穿雲院的人,而鄭姝是外人。
鄭姝雖然心裡還是懷疑,但是又什麼線索都抓不住。
而且,阮慕陽也不會留下破綻,之前有蒙汗藥的茶早就被她倒在了窗外,現在已然被雨水沖掉了。
離開平海寺後,她們便回了張家。
阮慕陽先去了老夫人那裡,隨後又去見了李氏。
李氏一反常態,對她不再那麼疏離。而是要留她下來用飯。
阮慕陽推脫不掉,便只好留下來。
晚飯上得格外慢,吃完了,李氏又讓她留下來替她改改繡了一半的枕巾。這一拖延就到了很晚。
阮慕陽意識到李氏是在故意拖著她。而向來跟李氏親的鄭姝卻不想,想來李氏是想給鄭姝機會,讓她單獨與張安夷相處。
可是李氏不知道前幾日鄭姝被趕出書房的事情,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