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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尚書老夫人那裡離開後,阮慕陽帶鄭姝去穿雲院。當初在京州的時候她們已經已經撕破臉了,是以她現在也懶得與鄭姝裝成一副和睦的樣子,一路上未說話。
但是鄭姝卻彷彿將那時候的事情給忘了。笑著與阮慕陽聊了起來。
“二表嫂還是像當年一樣好看。”
阮慕陽不鹹不淡地回道:“不及表妹。”
“原先剛下馬車的時候,我遠遠地瞧著二表嫂,還以為二表嫂有了身孕,走近才發現看錯了。”鄭姝狀似不在意地說著,“在京州的時候,姨母便說連三表哥都有兒子了,整日盼著京城來信。”
阮慕陽幾乎要氣笑了。想來李氏在京州的時候沒少說她壞話。
現在鄭姝敢這麼囂張直指她“痛處”,怕也是仗著她還沒生出孩子來。
正當阮慕陽想回她兩句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二嫂今日怎麼這麼清閒?”
是張安玉的聲音。
張安玉今年也十七了,到了適婚的年紀。臉上的稚氣褪去,他與張安夷長得更加像了幾分,只是那懶散的樣子和笑起來的邪氣依舊沒有變。說起來,張家四個兄弟長得都有幾分相像,模樣都很好。
近些日子,張復與季氏已經在替他物色親事了。
“四弟。”阮慕陽不知道剛才鄭姝說的話他聽到了沒有。
鄭姝看了看張安玉,柔柔地道了聲:“四表哥。”
張安玉卻像沒看到她一樣,沒有理她,也沒有看她一眼,對著阮慕陽說:“前幾日我與朱少時一起的時候碰上了洛鈺,她跟我問起了你。我還說你近日忙呢,誰知道你還有空跟亂七八糟的人聊天。”
他說話時用的是慣有的語氣,鄭姝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說,臉色不太好。
阮慕陽卻早已習慣了他盯著自己、說話帶刺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這個鄭姝哪裡又惹到他了。她看了眼鄭姝的神情,忽然覺得張安玉這刺蝟一樣的性格也沒什麼不好。
她語氣和善、帶著包容說道:“多謝四弟替我傳話。因為父親母親要回來,院子要派人大嫂我確實忙了些。”
見她朝自己看過來,張安玉移開了目光,習慣性地冷哼了一聲。若是細細地看,會發現他眼底其實並沒有惡意。
阮慕陽沒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鄭姝看了看阮慕陽,又看了看張安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自打張安玉出現過後,鄭姝便安靜了下來,似乎在想什麼。阮慕陽也沒搭理她。
到了穿雲院後,鄭姝四下打量了起來。
阮慕陽叫來了沐風和沐雨,讓她們帶著鄭姝去了住處。
她特意將鄭姝安排的遠了些。
鄭姝去過自己的屋子後便來找阮慕陽。在她屋中坐了下來,時不時地朝外望,儼然一副當年阮慕汐的樣子。
阮慕陽看著覺得好笑,也不說穿她。
張安夷從宮中回來,便先去拜見了張吉與李氏。若論起官職,張安夷不知比張吉大了多少,但是他始終是張安夷的父親。
看到張安夷謙恭地朝他行禮,張吉點了點頭,心中那因為兒子比自己官階大而產生的不鬱終於消散了一些,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
張安夷同樣拜見了李氏。
“起來吧。”李氏笑得客氣,這種客氣顯得有些生疏。
這個兒子從小就不是養在他們身邊,長大以後性子也怪。張吉與李氏都覺得他與自己不親近。而他們也沒有想過去親近他,因為總是有一層難以嚴明的隔閡,親近不起來。
與張安夷,他們不像跟張安延那樣能夠閒話家常很多,說了幾句後便都覺得沒話了。
張吉思量了一下,終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