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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料到阮慕陽不會回應,謝昭又挑釁地看了看張安夷,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張安夷看著他的背影,幽深的眼中閃過殺意,待上了馬車,又是一副溫和清俊的樣子。
“謝昭離開了?”阮慕陽問道。方才謝昭的話是當著張安夷說的,不僅是對她的挑釁,還是對他的挑釁。
張安夷點了點頭說道:“放心。等他回了西洲也會有人時刻監視著他的動向的。”至於那些血腥、陰暗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告訴她。
“永安王陰險狡詐,怕這次是放虎歸山,只盼著他此生都無法再踏入京城。”說話的時候,阮慕陽心中正在盤算著寒食買的那些人在什麼地方動手勝算才最大。同樣,她陰暗、狠厲的一面也不想讓他看見。
回到張府的時候正好是正午,一同用過飯後,張安夷便去了書房。
“洛階那邊有何動向?”
莫聞回答道:“洛階已經派人跟上了永安王的車馬,路上應該是要伺機下手的。”
張安夷點了點頭,眼中的溫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平靜與沉寂,細看之下卻是風起雲湧。“派一些人跟著洛階的人,看到他們動手的時候再出手相助,兩邊一起動手的勝算更大,務必殺了謝昭。”他的聲音有些冷。
“是。”
另一邊,趁著張安夷去了書房,琺琅低聲問道:“夫人,那湯藥可要現在送來?”今日她整理房中的時候,自然看到了床上歡好的痕跡。
阮慕陽猶豫了一下。現在謝昭已經動身去西洲了,路上若是被殺了,她便也算完成心願了,若是沒有得手,他在西洲短期也翻不了身。她算是穩定下來了。他們的孩子一定長得極漂亮。
“不用了。”瞞著張安夷喝避子湯的事情始終讓阮慕陽心中愧疚不安,不僅對不住他,還對不住老尚書和老夫人,現在決定不喝了,終於如釋重負。
琺琅眼中閃過喜色。其實她對她們家四姑爺格外滿意,一直想不通阮慕陽為何要喝避子湯,如今不喝了便好了,穿雲院應該很快就會有小少爺或者小小姐了。
“明日你叫個可靠的大夫來一趟,給我號號脈,等開一些補藥再每日準備給我喝。”用了避子湯這麼久,阮慕陽擔心對自己的身子不好,想著還是讓大夫看一看,好好調養一番才好。
“是,奴婢明日便去叫大夫。”琺琅的語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欣喜。
與張夫人算賬
第二日張安夷去宮中之後,阮慕陽便叫來了大夫。
大夫把過阮慕陽的脈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遲遲沒有說話。
阮慕陽收回了手臂,料想著大夫知道了她喝避子湯的事情,笑得意味深長,說道:“今日請您來是想讓您替我開一些補藥,我這個身子我自己知道,現在恐怕不易受孕。”
既然她都暗指自己知道自己身子的狀況,大夫估計避子湯也是她自己喝的,便摸了摸鬍子說道:“二少夫人,實不相瞞,您常年服用湯藥,對身子的傷害很深。想要受孕的話需要慢慢調養,少則半年,多則一到兩年才可。”
阮慕陽垂了垂眼睛,掩去了眼中的失落。
她沒想到那避子湯竟然對身子的傷害那麼大。原先不要想要孩子,現在想要孩子了卻發現身子不好不易受孕。這是上天在懲罰她嗎?
但她怨不得別人,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還請大夫全力幫我調養。”
“二少夫人的事,老夫自然不敢懈怠。”大夫說道,“我先開幫您清除體內毒素的藥,吃上兩個月,再開始替您調養,這兩個月最好暫時不要行房。另外夫人的內體寒氣重,宮寒,要注意保養,即便是夏日也不要貪涼。”
阮慕陽點了點頭,心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