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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遺詔改了,更是名正言順。
“難道顧大人對太子有何不滿?”洛階繼續意味深長地說道,“或是,永安王對這遺詔有什麼不滿?”
這暗示著謝昭若是再對遺詔不滿便是另有野心,想要謀朝篡位,大逆不道!
從謀劃皇位開始,謝昭便一直只是暗中動作,就連洛階被抓的時候也沒來得及派兵過來,沒人能抓到他的錯處,就連洛階想要除掉後患也沒有什麼把柄。現在大勢已去,若是在現在表現出意圖不軌,便能讓洛階抓到錯處,給他按上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得不償失。
謝昭強壓下心中的不甘,在眾臣的注視下說道:“洛大人說笑了。本王怎麼會不滿?皇兄繼任皇位,名正言順。”
太子繼任皇位變得毫無疑義。
國不可一日無君,武帝駕崩後的 斬草不除根
張安夷成了內閣次輔,一門榮光。
雖說武帝剛剛駕崩,不得喧鬧,但是暗中往張府送禮的人還是不少,張安夷不在,阮慕陽做主都給回了。
武帝駕崩的第四日晚上,張安夷終於回來了。
阮慕陽時刻讓寒食盯著外面的動靜和訊息,聽說了顧大人和一些御史言官們對洛階和張安夷的痛罵。
原先她不知道那一晚張安夷也進宮見到武帝了,只以為他是後半夜知道訊息才進的宮。
替他脫下了官府,看著他臉上青色的胡茬,阮慕陽心疼極了,甚至不忍心再去打擾他,想讓他先睡個好覺。
即便是守夜好幾晚沒睡,張安夷依舊是一副溫和清俊的模樣,那青色胡茬不顯邋遢,反而讓優雅的他難得一見的有些粗獷,讓人移不開目光。
“夫人有事要問?”張安夷何等的細緻,怎會看不出阮慕陽欲言又止的樣子。
既然他開口問了。阮慕陽也不矯情了,說道:“聽外面說,現在朝中對你的罵聲dash;dash;僅次於洛階?”
自從張安延借他的名義受賄開始,張安夷就不斷地被一些御史言官罵著,現在罵的更加厲害。阮慕陽十分替他不值。他平日裡有多辛苦,她是知道的。張安延做的那些事都與他無關。洛階愛權,徐厚愛財,而張安夷自為官以來從未受賄,任吏部左侍郎之後更是致力於摒除請託行賄之風,所做之事比之洛階和徐厚,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儘管他或許也是帶著目的的,也是想要不斷往上的,但是阮慕陽相信他始終不曾忘記江山社稷。
正如她新婚之夜跟點翠所說的一樣,他是心中真正有抱負的人。
“夫人也聽到外面罵我了?”對於那些人的謾罵,張安夷似乎並不在意。
“那晚你也進宮了?”阮慕陽低聲問。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將發生的事告訴自己。
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誰知張安夷絲毫沒有猶豫便點了點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那遺詔是我替先帝擬的,改,自然也是我。”
阮慕陽心中驚訝,居然是真的。她暗自去找洛階,給他報信,就是不想將中立的他牽扯進來,卻沒想到他還是參與其中了。
洛階是逼迫他上船,站在他那一邊。
“那他會不會想要滅口?”阮慕陽問。
她的擔心讓張安夷十分受用。他老神在在一笑,絲毫不擔心地說道:“他想動我,也不太容易。”
武帝駕崩,天下吏人,服喪三十六日。
光華國的國喪都是三十六日。除了幾年前孝靜皇后賓天之時,武帝悲痛不已,親自下旨服喪一年。
太子謝晰繼位成了靈帝后,太子妃裘氏就成了皇后,皇孫謝深就成了太子。
沒了制約後,在武帝的靈柩送入了黃陵之後,靈帝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