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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陽閒來無事,在房中悶得慌,便帶著琺琅在行宮的盆景園裡轉著。
這處行宮修得極好,尤其是這盆景園,幾乎集天下最珍貴罕見,每一個都似泰山的一個小景。
就在阮慕陽逛盆景園的時候,忽然從角落裡出現了兩個人。
見他們是宮女打扮。她並不在意,可誰知路過的時候,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終於等到你了。”其中一人朝阮慕陽露出了個冷笑。
“你們是什麼人!”阮慕陽僵住了身子不敢動,聽著四周的動靜希望有人走過。
琺琅激動得要撲過來,卻被另一人劈手打暈。
“琺琅!琺琅!”阮慕陽擔心地叫著。
那把匕朝她的脖子貼了貼。“再出聲我現在就殺了你!”
阮慕陽立即噤聲。
“帶我們去阮妃住的地方!”拿著匕首的那個女子扭著她道。
阮慕陽立即明白了她們的身份,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了,驚訝地說:“你們是前朝的人!”沒想到武帝去祭泰山帶走了大部分護衛卻讓刺客趁機而入到了行宮裡。武帝沒機會殺,她們便要刺殺阮妃和朝中大臣的夫人。
“知道就好!”另一個女人說,“在那麼多廢話,我們就把你在濟南時與永安王苟合的事情說出去!”
阮慕陽臉色變了變。
沒想到之前在濟南,她與謝昭的事情被人看到了。
也就是說刺客先前就來打探過,然後找到了她這個突破口,一直在等著機會。
拿著匕首的女子把阮慕陽沉默當做了驚慌,不屑地笑了笑說:“你只要把我們帶到阮妃面前就行,到時候人死了,沒人知道是你帶的。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就殺了你將你剝光了丟在城門口,再把你跟永安王事說出去,讓你死也不得安寧,名聲不保!”說著,她拿著匕首在阮慕陽的頸項上輕輕磨了磨。
“好,我答應你們。”匕首的冰涼和頸間傳來的刺痛讓阮慕陽腳下有些發軟。但是她強迫著自己保持冷靜,想著辦法。
若是她真的人帶到阮妃面前,即使阮妃被殺了,她也活不下來,這兩個人不會留活口。若是將人帶到阮妃面前,結果他們行刺失敗了,那麼追究下來她依然活不了,還會連累張家和阮家。
這兩個女子都會武,她沒有逃脫的可能。
這幾乎是個死局。
但是就算在死局裡,她也要找到活路!
她阮慕陽小心翼翼走到現在,怎麼可能倒在兩個前朝餘孽手中!
“別動什麼歪主意!還不快走!”匕首頂到了阮慕陽身後。
阮慕陽被推得踉蹌了一下,被迫走出了盆景園。兩個刺客跟在她身後,若不是有把匕首頂著,真的就像兩個侍女一樣。
路上偶爾有一兩個宮女和宦官走過,每到這個時候,阮慕陽就感覺到背後的匕首頂得更加緊,彷彿只要她一有動作就會刺入她的身體。
阮慕陽乖乖地沒有出聲。並不是她放棄了求救,而是像一個兩個宮女或者宦官求救沒有用,在他們去叫人抓刺客的時候,背後的匕首已經插入自己的身體裡了。
宮女太監不行,阮妃和一些大臣的夫人是刺客的目標,更不能帶著刺客過去,而隨行的大臣都跟著武帝去祭泰山了。
不對,有一個人沒有去。
受了傷的沈未。因護駕有功,武帝特許她在行宮中養傷。
她還記得那晚張安夷說要給她派兩個侍衛。
只有她了。
阮慕陽沒想到有一日自己的性命會掌握在沈未手中,這種心情很複雜。
只盼著她能發現異常。
心中有了計較,阮慕陽便帶著她們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