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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后娘娘終於度過了危險期。
但是聖上的怒氣未消。皇后雖然不如阮妃這樣的寵妃年輕有姿色,卻極得聖上敬重。聖上這幾年變得越來越多疑嗜殺,皇后便經常在一旁勸著。只有皇后的話聖上才聽得進去。
昨日,被軟禁在宮中的永靖王終於可以離宮回王府。但是他的軍權被收回了,聖上讓他一步都不得離開王府。
敏銳一些人的都知道,如果永靖王倒了,朝中又將有一番大動靜,而且極有可能是腥風血雨。
阮慕陽不敢隱瞞,說道:“永靖王進宮那日孫媳正好在阮妃處,不過只是打了個照面。平日裡孫媳大多時候在偏殿,不曾離開毓秀宮一步。”
老尚書像是終於放心了,點了點頭。“回來便好。”
老夫人看著阮慕陽道:“後天便過年了,府中事多,你回來了便幫著你大嫂打理家中事務吧。”
“是。”
從老尚書與老夫人院子離開,阮慕陽回到了穿雲院。
張安夷並不在。他正與張安延、張安朝以及張安玉兄弟幾個準備祭祖的事情。
點翠看見她,高興極了:“夫人,你可算回來了。”
“這幾日府中可發生了什麼事?”阮慕陽問。
點翠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說道:“只是沾雨院那裡dash;dash;”
她沒說完,阮慕陽也知道,自己離開了,王氏定然高興萬分,恨不得她永遠不要回來。
只是她還是回來了,該要的權也得要回來。這一世,她想要的是復仇,對後宅之事只要人不犯她,她定然不犯別人,如今這麼做也只是為了穿雲院在張家的一席之地。她要告訴張家所有人,穿雲院不是好欺負的。
只是休息了幾個時辰,阮慕陽便去了沾雨院。
見到她,王氏臉上帶著假笑,一番親切地問候之後說:“二弟妹可算回來了。這幾日府中上下都忙壞了。我還以為你要三十那天回來呢。”言下之意是怪她在忙的時候置身事外。
因為過年,就連陳氏和季氏都忙了起來。
阮慕陽笑著說:“這不是回來了嗎?定當好好替大嫂分擔。”
王氏也不傻,將一些繁瑣的事都交給了阮慕陽。
忙了一天,阮慕陽回到穿雲院之時累極了。本想等張安夷回來,可是等著等著便睡著了。
夜裡,她被細微的動靜驚醒,才知道張安夷回來了。
“二爺。”
阮慕陽迷迷糊糊睜開眼,想要起來,卻被走到床前的張安夷按了回去:“不早了,先睡吧。”
沾上枕頭,阮慕陽一下子又睡著了,半夢半醒間覺得臉上癢癢的。
二十九祭祖,三十除夕。
除夕夜,除了在京州的張吉與李氏並未回來之外,張家上下坐在一起吃了頓飯。老尚書與老夫人喜靜,平日裡都是各院吃各院的。
回來這兩日,每日阮慕陽睡的時候張安夷還沒回來,醒的時候他又匆匆忙忙要走,夫妻二人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現在坐在了一起,阮慕陽終於得空看了看張安夷。
十來日未見,他似乎更加清俊了,或許是在宮中看了些人情冷暖與勾心鬥角,阮慕陽覺得他身上那股經歷過大起大落後沉澱下來的溫和格外讓人覺得安心。
“到底是新婚,瞧二弟妹看著二弟的眼神,像是黏在了二弟的身上一樣。”王氏忽然笑著說道。
阮慕陽立即收回了目光,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臉上有些發燙。
季氏笑著道:“小別勝新婚。”
阮慕陽回以一笑,隨後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
驀地,桌下的手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