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除夕之夜,新舊交替之時,所有的闔家歡聚與守歲的喜悅都被隔絕在外,房裡有的只是繾綣和不盡的纏綿。
“不行,我不要了。”深夜之時,阮慕陽低低地哭泣。
張安夷安撫地親吻了一下她的唇,聲音低啞地哄騙道:“最後一次。”
當不知道是第幾次被佔有的時候,阮慕陽只覺得自己從前看走了眼,被他溫和清俊的外表以及先前的隱忍給欺騙了,居然覺得他是君子。
“你又騙我!無恥!”
初一一大早,點翠和琺琅等在門外,兩人眼中皆有奇怪之色。
他們夫妻二人皆不是愛睡懶覺的,今日怎麼這時候了一個都不起?
點翠試著叫了一聲。
實際上阮慕陽已經醒了,只是渾身發軟,嗓子發疼,不想睜開眼。聽到點翠的聲音,她紅著臉起來,一旁的張安夷還在熟睡。
錦被隨著她的動作從她肩頭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與纏綿的痕跡,下一刻,她又被重重地拽了下來,跌倒在錦被上。
張安夷醒了。察覺到他又想做什麼,阮沐言一邊掙扎一邊紅著臉說:“你dash;dash;我身上現在還疼。”而且已經是白日了,怎麼能這麼荒唐?
可是張安夷一句話就讓她不堅定了。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春闈在即,我得做三個月清修的和尚了,夫人捨得嗎?”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細細聽還有絲可憐的味道。
從來聽過他這樣的語氣,阮慕陽只覺得他低低地聲音讓她的軟得不行,便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嘴上卻還說:“可是我真的受不住了。”
看出了她的猶豫,張安夷眼中閃過笑意,在她唇上親了親說:“無妨,只需夫人動動手。”說著,他拉起了她的手伸進了被窩裡。
活了兩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簡直超出了阮慕陽的承受範圍,害得她臉上的紅暈一整個上午都沒消下去,更不好意思去看張安夷。
而每每視線對上,張安夷皆是一副揶揄嬌慣的笑容。
年初二,張安夷跟著阮慕陽回孃家。
阮中令除了趙氏這個正妻外,有楚氏和黃氏兩個妾氏,一共五個女兒兩個兒子。除了阮慕陽遠嫁在外的大姐、也就是楚氏的大女兒阮慕秋沒來外,二姐阮慕霜與三姐阮暮雲都帶著夫君回來了。
因為阮中令是工部侍郎,所以即使是庶女,嫁的也都不錯。阮慕秋雖然遠嫁,嫁的卻是湖州知府的嫡次子。阮慕霜則嫁給了五城兵馬指揮司指揮的三子。
當然,她們身為庶女,遠嫁的不如阮中令的嫡長女阮暮雲好。
一大家子用過飯後,阮中令便帶著三個女婿去了書房。而女眷們則一起去了園子裡吃茶。
“四姐姐的身子可全好了?”阮慕汐看向阮慕陽。這次回來,阮慕陽面色紅潤,舉止間帶著嬌媚,顯然是被男人滋潤的極好。阮慕汐看著不甘心。
自從進了張家,阮慕陽便注意到阮慕汐的目光始終在張安夷身上,心下已然是不耐煩極了。她冷冷地看向她。
阮慕汐也不在意,臉上帶著嬌俏的笑容說:“四姐姐不替四姐夫擔心嗎?二姐夫與三姐夫都有官職在身。父親與他們談的必定是朝堂之事,四姐夫怕是插不上話。”
她的話挑釁的意味十足。
阮慕霜和楚氏母女都看了過來。
黃氏笑著對趙氏道:“夫人,這兒沒外人,我也就有話直說了。四小姐可是阮府的嫡女,如今嫁的夫婿連個官職都沒有,外面已經在嘲笑阮家了。張老尚書雖然曾經身居高位,可畢竟已經致仕了。”
女子嫁出去後回到孃家時受到的待遇跟地位與夫家的實力息息相關,阮慕陽身為一個嫡女,卻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