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殿下逼的。”
“若四妹妹真能這般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地用簪子刺破自己的喉嚨,到時鮮紅的血濺在肌膚上如同雪中落下的紅梅,這樣的死法也是香豔。說不定本王哪一日便會有這個興致看看。”說到這裡,謝昭勾起了一個莫測的笑容說,“來日方長。”
見謝昭離開後,阮慕陽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了下來。她像是癱軟一樣靠在了牆上。
終於感覺到了冷,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其實她沒有求死的念頭。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還未報仇,她怎麼肯就這樣死去?
只不過是威脅謝昭的。
她料定謝昭害怕事情傳到武帝那裡。以武帝陰沉的性子,見他在宮中也敢如此放肆,無疑是在挑戰他的權威,懷疑他是有了別的心思才敢這般有恃無恐也未嘗不可能。
好在她賭贏了,謝昭的確不敢在宮中惹事,不敢輕易挑戰聖上。
只是方才他的眼神有些莫測與複雜,在她意料之外,先前從未見過。
阮慕陽回到房中對著鏡子將自己整理了一番,將謝昭扯亂的衣襟拉好,將每個褶皺都撫平了。
“張夫人,娘娘請您過去。”
不知何時,宮人又冒了出來,一切彷彿如常,好像謝昭從沒有來過。
阮慕陽亦未表現出任何反常的地方,點了點頭。
她來到毓秀宮正殿之時,阮妃正與謝昭聊著什麼。
“民婦參見阮妃娘娘,參見永安王殿下。”阮慕陽微微抬起頭,視線與謝昭對上,一片平靜,毫無波瀾。
阮妃娘娘露出一抹笑意說:“昭兒,你倒是給我推薦了個妙人兒。”
謝昭笑了笑,似乎先前在偏殿之中輕薄阮慕陽的不是他一樣,說:“母妃喜歡就好。如今母妃代為掌管後宮之事,兒臣十分擔憂母妃的身子,有四妹妹陪母親說說話也好。”他的目光落在阮慕陽身上,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莫名又想起了方才她發狠拿著珍珠簪抵著他喉嚨,而後又抵著自己喉嚨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那時他竟然不忍心了。
阮妃看了看謝昭,又看了看阮慕陽,覺得兩個孩子般配極了,心中不由地又惋惜了起來。
“慕陽你坐吧。”